那几人听闻加快了脚步,夏慕卿和百里摇光见此欲追,被祁青阳一手一个拉住,“我没事。别去了。”
正在这时,空中传来清脆的女声,“登徒子!吃我一拳!”
夏思卿从一侧赶来,飞身上前,冲着那少年腮帮子狠狠打了一拳,将那少年打得摔在了旁边家丁身上。
旁边家丁见此,齐齐朝夏思卿攻了过来,裴逍欲上前帮忙,夏慕卿伸手一拦,“放心,思卿解决这些人,小意思。”
果见,须臾间,那些家丁都被夏思卿打翻在地。
林曦月跑过来,拉了夏思卿便往回走,裴逍几人见此扶起祁青阳,跟在了后头。
夏思卿一路骂着,“那混账东西,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说咱们都在庙里,你怎么突然不见了?原来是被这人掳了出来!”
林曦月叹了口气,“方才你进香时,我站在后面,突然被人掩了口,抓了出来。在庙门口,我趁家丁没注意,咬了他的手想逃,撕扯间,幸而世子和祁公子赶来救了我。”
“他们这么过分,你不让我多教训教训他们,为何要拉我走?”夏思卿停住脚步,气呼呼地冲着林曦月喊道。
林曦月怔住,眼圈微微泛红,柔声道,“思卿,定国公府如今势大,得罪了他,会给家中带来麻烦的。而且他姐姐就是皇后,如果他告诉皇后,想必我大姐在宫里也会被搓磨。我不想连累家里人,也不想连累你们。”
夏思卿知道林曦月也是不想连累自己去开罪定国公府,她方才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对林曦月发了火,当下有些懊悔,反而责怪起自己来,“也怪我,去什么劳什子月老祠里进香,不去的话,什么事都没有。”
“思卿”曦月扯住夏思卿的袖子,红着眼道,“怎么能怪你呢?明明是恶人行恶,怎么能怪好人不当心?”
“啊呀”夏思卿愤愤地跺了跺脚,“可是,这已经两次了!那纨绔防不胜防的,你以后怎么办?”
林曦月伸出两手轻轻圈住夏思卿,讨好道,“好思卿,别气了,别气了。我以后小心些就是了,再说还有你在我身边嘛。”
夏思卿突然一点气没有了,无奈笑了笑。
“她们这些小姑娘总是又哭又笑的。”夏慕卿嘀咕了一声,旁边祁青阳一手搭着裴逍,一手搭着百里摇光,轻笑了一声。
“你还笑得出来?看都被打成什么样了,这么丑!”百里摇光玩笑道。
“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裴逍听得不舒服,冷眼盯着百里摇光斥责了一句。
前面林曦月这才想起来祁青阳因为救她被打了,又见裴逍和百里摇光似要争吵起来,连忙回身道,“百里公子和裴公子别置气,此事都是因我而起。”说着,又看向祁青阳道,“对不起,祁公子,都是我连累了你。”
百里摇光瞅了裴逍一眼,扭头不再说什么。
祁青阳摇了摇头,“无妨的,小伤而已,只是看着严重罢了。”
林曦月一脸愧疚,整张小脸都快皱起,双眸荧光闪闪,似乎下一刻,就有泪水涌出。
祁青阳忙道,“真的没事的!之前听闻姑娘会医,那不如给我点伤药好了。”
林曦月连连点头,“有,有,我有好多药。回去书院我就拿给祁公子。”
夏慕卿问道,“曦月,你有跟林相爷讲过窦家纨绔上次故意将你推入水里的事吗?”
“没有。”林曦月摇了摇头,“我爹原本因为我学医的事就已经很不满了,再与他说这些,他怕是会对我管束更严,不让我自由出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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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回到驻营处,祁青阳要生火,几人硬是将他拦住,扶到席子上歇息。
裴逍生了火,将鱼架在上面烤制。
百里摇光将猎来的两只山鸡处理干净,也架在了火上烤。
夏慕卿趁几人在忙,走近夏思卿,低声问道,“你方才去了月老祠进香?”
夏思卿听闻神情有些不自然,脸都有点泛红了,支支吾吾地道,“没,不是,你听错了。”
“你这丫头”,夏慕卿一脸无奈,戳了夏思卿脑袋一下。有同窗外男在,夏慕卿也就没有再追问思卿,但心中察觉到思卿许是看上哪家公子了。
没多久,鱼和山鸡烤好,香味飘了出来。
席子上陈列好了夏思卿和林曦月带来的点心香果,几人围坐在席子上吃吃笑笑,日头偏西,便收拾了器具,踏上归程。
思卿和曦月坚持将马车让给祁青阳,两人共骑一匹马,回到女学里取了药出来。裴逍和百里摇光将祁青阳扶下马车,百里摇光让家中仆从带了狗和车马回去,几人在国子学门口道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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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旬开始,裴逍一早进到课室,就见百里摇光的座位后新设了一张桌案,看来是有新的学子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