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每日思过时间再加半个时辰!再有下次,决不轻饶!”陆祭酒说着扫视众学子道,“其他人也要引以为戒!”
说完,陆祭酒带着监丞、阮先生走了。
学子们这才放松下来,闹哄哄地散开。
裴逍右手轻触了下左小臂,那上面有她自己划的伤口。此前,她发现酒瓶不见,便划了伤口作为应对之法,一旦被发现便解释自己是因为受了伤用的。
百里摇光靠近裴逍低声道,“那酒的事,可不是我说的!”
裴逍知道不是他,没说什么,起身往外走。
经过夏清泽和虞砚的座位时,夏清泽突然站起,看着裴逍低声道,“你给我求情,我也给你掩饰了。咱们,扯平了!”
裴逍侧身看向他,夏清泽抬着下巴,仍是一脸倨傲的样子,但他眼神闪动,显示了他并不像看起来的那么镇定、无所谓。
裴逍淡淡扫了他一眼,径自走了。
而夏清泽看着裴逍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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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午后,裴逍去了典籍楼,温书看书。
此一旬六门课程都已上完两次,午后便不再授课,学子们可以自行温书,准备后两日的旬考。旬考完,便是一日的旬假。
没过多久,祁青阳也来了。
他见裴逍桌案上放了本《国子学历届学子优秀诗文集》,便借过去看。
裴逍看书倦了,侧头见祁青阳愣愣地盯着那诗文集,许久也没翻页。
“原来你们在这啊。”夏慕卿上了楼,看见裴逍和祁青阳招呼道。百里摇光跟在他后面也上了楼。
祁青阳回过身,笑着道,“是啊,在温书。”
夏慕卿走到他身边,看了眼他手中的书。“是这本诗文集啊,里面有些诗文确实不错。这篇祁彦辰作的文章,我也很喜欢。”
“嗯,写得很好。”祁青阳应道。
夏慕卿拣了卷地理志,坐下胡天海地地看起来。百里摇光倒是在复习功课,可能因为之前在边境随军,学业上略有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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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笼罩,典籍楼里的院工喊人离开。
几人一道回斋舍,路过慎思堂,见夏清泽还在里面跪着。
不过现下无人看着,夏清泽便略微侧坐着偷懒,虞砚和其他几个小弟也在里头陪着,瞌睡地东倒西歪。
“虞砚那几个,没想到还有些义气。”百里摇光说了一句,祁青阳和夏慕卿都笑了起来。裴逍看了看,没有言语,但心里也觉得给夏清泽求情,似乎没有做错。
几人继续往斋舍走,夏慕卿突然问起,“马上就是旬假了,你们有什么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