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他忽然说：“你想不想看一看我的蓝眼睛？”
nbsp;nbsp;nbsp;nbsp;波本：“？”
nbsp;nbsp;nbsp;nbsp;他斩钉截铁道：“不想。”
nbsp;nbsp;nbsp;nbsp;波本的话让灰雁感觉到了一丝难过，他自嘲地笑了笑：“那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苏格兰的眼睛？你为什么对他是那样宽容的态度？”
nbsp;nbsp;nbsp;nbsp;波本：“因为我想。”
nbsp;nbsp;nbsp;nbsp;灰雁大惊失色：“你不是喜欢蓝色眼睛？”
nbsp;nbsp;nbsp;nbsp;波本：“当然不是。”
nbsp;nbsp;nbsp;nbsp;他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会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nbsp;nbsp;nbsp;nbsp;太肤浅了，这是对他有什么样的奇怪印象，才会觉得他是只看脸和眼睛颜色就会对某一个人产生喜爱的想法啊？
nbsp;nbsp;nbsp;nbsp;灰雁：“……啧。”
nbsp;nbsp;nbsp;nbsp;波本：“你对我这是什么态度？”
nbsp;nbsp;nbsp;nbsp;灰雁自暴自弃：“反正你也不会喜欢我，看了我的蓝色眼睛之后也是。”
nbsp;nbsp;nbsp;nbsp;金发男人点头，然后说：“你说的也没有错。”
nbsp;nbsp;nbsp;nbsp;事实上的确如此。
nbsp;nbsp;nbsp;nbsp;而且他和苏格兰那份情谊能一样吗？他们可是从小到大都是幼驯染，一同长大，成长过程中，占据了对方的一半生活，成为了彼此的唯一啊。
nbsp;nbsp;nbsp;nbsp;所以，他不会喜欢这位……灰雁的。
nbsp;nbsp;nbsp;nbsp;他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想法，性取向也不是男性。
nbsp;nbsp;nbsp;nbsp;而灰雁本来也没有几年好活了。
nbsp;nbsp;nbsp;nbsp;“真是无情啊。”
nbsp;nbsp;nbsp;nbsp;黑发蓝色眼睛的男人握着手机的力气逐渐变大，在最后却还是松开了手。
nbsp;nbsp;nbsp;nbsp;哎呀，他的手机也是有机权的，就是有点担心它升天。
nbsp;nbsp;nbsp;nbsp;鸡犬升天嘛……他苦中作乐地想。
nbsp;nbsp;nbsp;nbsp;波本：“我从来都是这样无情的人，我以为你知道。”
nbsp;nbsp;nbsp;nbsp;灰雁又笑了一声，点头：“是啊，我知道……我从来都知道的……”
nbsp;nbsp;nbsp;nbsp;所以，他还在奢求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但是他猛然抬头：“你没那么无情。”
nbsp;nbsp;nbsp;nbsp;波本：“嗯？”
nbsp;nbsp;nbsp;nbsp;他这个组织成员怎么就不知道自己有情了呢？这个话题是差在哪里，哪里出差错了？
nbsp;nbsp;nbsp;nbsp;“你接受了苏格兰的追求。”
nbsp;nbsp;nbsp;nbsp;灰雁说着，脸上还有点失落，只是隔着电话还是看不真切的，只能听出一点点的遗憾：“我还是很想和你在一起的。”
nbsp;nbsp;nbsp;nbsp;波本差一点直接“哈”出来一声。
nbsp;nbsp;nbsp;nbsp;瞧瞧人家说的这是什么话啊，竟然还说什么“很想和你在一起”，难道他还真的能够同意吗？
nbsp;nbsp;nbsp;nbsp;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nbsp;nbsp;nbsp;nbsp;就算灰雁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恶人，那也不可以。
nbsp;nbsp;nbsp;nbsp;况且，这些年来灰雁早就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的恶事了吧？
nbsp;nbsp;nbsp;nbsp;只是这一点，就无法让他撇清。
nbsp;nbsp;nbsp;nbsp;而且他是一个犯罪者，不是卧底，根本不会因为这个事情而对此有什么辩驳的机会，这些杀孽也从没有记录在案。
nbsp;nbsp;nbsp;nbsp;那就不是卧底，没有洗白的机会。
nbsp;nbsp;nbsp;nbsp;波本叹了口气。
nbsp;nbsp;nbsp;nbsp;“是，我答应了苏格兰的追求，他太识时务了，我很喜欢他这样的性格，也很喜欢他这样的人，外貌、能力，我无一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