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点锈迹的铁门上,还凝着几颗雨珠,岿然不动的配枪警卫,站在正大门口。
被拦在这里的戚景,靠在车门上,给权律打去了电话。
权律亲自来门口接,刚刚死活不让戚景进的几个警卫,这回见到权律,总算是放行了。
“这批警卫是新调过来的,除了我爸,谁的话都不听。”接了戚景他们进来的权律,一边带着他们往小洋楼里走,一面跟他们解释警卫拦着他们的原因,“进来吧。”
进了门,入眼的也都是老物件。金丝楠木的桌子,檀木的屏风,点的线香,还袅袅生着香雾。
“什么事啊,找我?电话里也不说明白。”权律抓了下头发,“我刚都打算出门了。”
“权叔叔在家吗?”
“我爸办事去了,不在。”看戚景这幅样子,权律更好奇是什么事了,“到底什么事啊?”
还是闵舒行开的口,“江尹一的事。”
权律的眼睛微微张大了一点,“他?他怎么了?”
“他回武汉去了,遇到了什么麻烦。”
“被人给扣着,脱不了身。”
“权律,你爸刚升上去,在武汉那边说得上话的人,应该认识几个吧?”
“认识肯定是认识。但是。”权律听前两句的时候,眉头就皱起来了,“得看是多大的事。”能叫戚景跟闵舒行找到他这来,已经证明这事不小了。
“江尹一说,扣他的人叫傅乘光。”
“你打听打听,这个人在武汉算个什么号的人物。”
权律听到傅乘光三个字的时候,眉头就抖了一下,“不是,你说谁?”
“傅乘光。”戚景看他这表情,也觉得不对,“你认识他?”
何止是认识啊。
按关系,他还得叫这人一声‘堂哥’。
“之前,你们在延安西路,不就是撞了他的车吗。当时,小屈都出面了。”
这事,戚景印象也挺深,但他真没想到,自己既然已经见过了这个人——
“他就是傅乘光?!”
权律点头,“对啊,当时我没跟你们说吗?”权律想了想当时,他好像只跟戚景他们说了,他是武汉来的,给他家送礼,但,“你们都给他送进去了,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真不知道。
“谁他妈管他叫什么啊。”闵舒行恶声恶气,本来他还寻思打听这丫是哪根葱呢,没想到已经见过一回。嚯,旧恨新仇,这怎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