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的死人骨头啦,她又跟他不熟!
“你到底要不要走了?”巫贝儿这话已充斥着满满的怨气。“我还要工作,还要挣口饭吃呢。”
若他继续死皮赖脸下去的话,无所谓,她不介意助他一脚之力。
世界上有哪儿是那种一旦掉进去,就非得十年八年才能爬得回来的地方?她决定今天晚上要好好的翻地图,然后连一秒都不等地将他送过去。
免费的!
“还不急呀。”周亚政就是不懂得看人的脸色。“若你愿意的话,我很乐意养你,养一辈子。”
让他养?还养一辈子?
窝进大皮椅里,巫贝儿挫败的用手捂住双眼,她想哭,却愕然的察觉自己的肩头在微微耸着,她被气得笑了起来。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愈挫愈勇的异类?
杵在门外的韦榷原本也笑了,但在听到周亚政表示要养她一辈子时,唇角微微的向下撇去。眼睛藏在双掌后的巫贝儿不想放下手,横竖眼前是她不想看的脸孔,又何必这么虐待自己的视力呢?
“贝儿?!”
呜……被周亚政这么一叫,她好想待会儿就去户政事务所将名字改一改。
门外的韦榷也听不下去了。
叩叩叩!
闻声,巫贝儿马上放下手抬眼望去。
虽然这人很多此一举,因为,她办公室的门根本就没关;只要周亚政一来,她绝对是门户敞开,安全逃生路线净空,可这会有救星到了,快口吐白沫的她几乎要喜极而泣。
无论这位救她于水深火热的英雄人物是谁,她都决定替他立个长生牌位,每天照三餐膜拜……
“咦?”待看清楚来人是谁时,她傻了眼。
不待她招呼,神情自若的韦榷已大步跨进,完全无视周亚政愤愤不满的驱赶目光。
“你?”巫见儿难以置信的看着登门拜访的他。
“你在忙?”韦榷若有所指的看了下身旁的男人。
忙?
眼波流转之际,她瞥见了周亚政不悦的面色,暗爽在心,忙不迭地摇头否认。
“不,不忙,周先生就要走了。”坐直身,她对着周亚政绽放的笑容变得真心且快乐。“对吧,周先生?”
与其被周亚政勾勾缠,她倒宁愿跟韦榷大眼瞪小眼;至少,他不会对着她猛流口水,也不会用那种恶心兮兮的语气叫她。
而且,平心而论,韦榷的确比周亚政令人赏心悦目,就算等会儿两人真再来场唇枪舌战,起码她全身的细胞是活泼跃动的,不像现在,都快打盹了。
“贝儿,我可以留下来陪……”周亚政不甘心如此轻易就被打发。
“不可以!”她毫不留情的截断他的话。
“啊?”他委屈的神情活像被人抢走他的最后一餐。“我保证不会吵你,你根本就不会感觉到我的存在。”
对他的保证,巫贝儿嗤之以鼻。
现在连他的呼吸声她都嫌吵,若他再这么不要脸的缠下去,她考虑要上法院去申请保护令了。
“不,请你离开好吗?这是我的办公室。”她公事公办的口气强硬不容人改变。“周先生,我要谈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