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脚步也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凡哥…凡哥……”
王德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脸色煞白，一只手死死地拽住了林凡的胳膊。
“我…我这心跳得跟打雷一样！突突的！这地方不对劲！太他娘的不对劲了！”
他的危机预感能力此刻如同警报器般在脑中疯狂鸣叫，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危险！快跑！”
这种强烈的濒死感，甚至超过了之前在精神病院面对C级凶煞屠夫的时候。
他几乎是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才没有掉头就跑。
陈默的眉头也紧紧锁了起来，他扶了扶眼镜，目光飞快地扫过手中的平板电脑。
屏幕上，代表怨念波动的曲线剧烈起伏，红色的警示标记几乎覆盖了整个剧院区域。
“剧院被一个极其复杂的怨气场所笼罩着。”
他的声音低沉而凝重。
“初步分析，这个场域兼具强大的防护和精神干扰特性。墙上的那些黑色符文，是怨气场的核心节点，而那些脸谱涂鸦……恐怕具有某种精神污染效果，看久了会影响心智。”
他指着屏幕上几个闪烁的光点。
“广场上有多种E级怨灵的怨念反应，数量不少，正在进行无规律的移动。”
陈默的话音刚落，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分析。
前方空旷的广场地面上，几个半透明的身影缓缓浮现。
它们像是从空气中渗透出来的一样，逐渐变得清晰。
这些身影穿着破旧不堪的西装礼服，或是几十年前款式的观众服饰。
面容呆滞，双眼空洞无神，如同提线木偶般漫无目的地在广场上游荡。
它们似乎被那诡异的悲歌所吸引，循着歌声的方向缓缓移动。
正是陈默所说的E级怨灵——失落看客。
当林凡一行活人的气息出现在广场边缘时，这些失落看客的眼神齐刷刷地转了过来。
它们对生者的渴望，如同黑暗中的烛火般清晰。
下一秒，它们舍弃了对悲歌的追寻，开始朝着林凡等人的方向，无声无息地飘了过来。
速度不算快，但数量却在不断增加，转眼间就汇聚了十几只。
“准备战斗！”
墨瞳反应最快，一声低喝，反手已经握住了背后的桃木剑。
剑身古朴，却散发出克制邪祟的凛然正气。
“这些怨灵数量不少，小心它们的精神冲击！”
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剧院外墙那些黑色符文，眼神倏然一凝。
“这些符文……”
她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疑。
“结构上，明显借用了我们道家符箓的形态，但笔画走向、灵力引导却完全走了邪路，充满了阴毒和怨恨……这种手法，很可能与那个惊悚艺术家协会有关！”
惊悚艺术家协会！
这个名字让林凡心头一震，立刻联想到了之前的戏丑，以及关于“墨戏”的线索。
看来这里果然是关键地点。
与此同时，林凡的意境感知也在全力运转。
他清晰地“感受”到，从剧院内部。
正源源不断地散发出一种极其强烈、极其复杂的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