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生日的前几天,顾维给他发信息,问他想去爬山还是看海,白鸽跟他明确说了,自己哪儿都不想去。
顾维第二天又改了口,说要带他去新买的别墅里过,房子钥匙已经拿到了,也已经找人把房子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了,说那边的环境好,要带他去住两天散散心。
白鸽又想起那天晚上做的梦,顾维在那栋房子的地下室,一手捧着玫瑰,一手拿着枪,枪口对着他心脏,顾维扣了扳机。
白鸽说他生日那天会跟老林他们一起过,顾维最后只给他发了句晚安,后面没再发别的消息。
白鸽带着乖乖在公司里住了一天,早上一起床,刚打开办公室门,眼前一黑头整个人就栽了下去,额头磕在门框上,疼得他脑袋里转着圈儿地放花。
赵光霁正好路过,赶紧过去扶起白鸽:“白总,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白鸽晃了晃脑袋,疼得他直抽气,手捂着头,“你扶我回去,我坐会儿缓一下。”
赵光霁扶着白鸽往里走:“白总,您早饭吃了吗?”
“没吃呢。”
“可能是低血糖了?”
白鸽就着赵光霁的话接了这个理由:“有可能是这个原因,低血糖。”
“一会儿我下楼给你买早餐,你想吃什么?”
白鸽随口说了两样:“包子跟小米粥吧。”
白鸽靠在沙发上,捂着额头的手一拿下来,赵光霁才注意到白鸽头上磕破了皮,已经开始流血了。
白鸽也瞅见自己手指上的血了,他办公桌抽屉里有急救药,伸手指了指,让赵光霁去抽屉里找找。
赵光霁翻出碘酒棉球,又找出几个创可贴。
顾维来的时候,问了前台的姑娘才问到白鸽的办公室位置。
白鸽办公室门开着,顾维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白鸽坐在沙发上,沙发边还蹲着个男的,那男的手里拿着消毒棉球,正在给白鸽擦额头。
顾维大步迈进去:“你额头怎么了?”
白鸽听到顾维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又出现幻听了,扭头看到了顾维的脸,又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对着顾维眨了眨眼。
赵光霁也扭头看,手里捏着棉签停在半空。
白鸽看赵光霁的这个反应,知道不是幻听也不是幻觉,顾维是真的来了。
顾维看见白鸽额头靠近发际线的地方出了血,拧着眉蹲在地上,从赵光霁手里拿走碘酒棉签盒,从里面又捏了个新的,给白鸽消了毒,又给他贴了个创可贴。
“额头怎么弄的?”顾维又问了一遍。
顾维的脸就在眼前,他脸色不太好,黑眼圈有点重,应该是刚上完夜班。
白鸽看得深,眼睛慢慢不聚焦了,眼皮往下一敛,视线垂下去,没再看顾维:“不小心摔了一下,磕门框上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吃早饭,低血糖。”
赵光霁站在旁边,看两人这么亲密,心里猜出个七七八八,没多留:“白总,我去给你买早饭。”
“好,”白鸽点点头,“麻烦了,一会儿我把钱转给你。”
“不麻烦。”赵光霁往外走,顾维那双不善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半天,直到看不见人了才收回视线。
“刚刚那人是谁?”
白鸽扶着沙发站起来,慢慢走到办公桌后,一屁股坐在办公椅上:“公司里年前新来的。”
白鸽办公室的门一直开着,前台姑娘消息往外一散,不管是哪个部门的,都借着要给白总汇报工作的机会去看一眼,那些没有工作要汇报的,也会从白总办公室门口绕路去茶水间,有人五分钟内500ml的水杯空了三次,从白总办公室门口绕了三次。
“白总办公室里那男的是谁啊?”
“真帅啊,真高,看着得有一米九吧,那两条腿那么长,身材比例比模特都好。”
“我刚刚看见他手还搭在白总额头上,还在白总脖子上捏了一把,动作看起来很亲密,俩人的关系应该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