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冲天看着抢救室的灯灭了,赶忙焦急的去询问大夫。
“老爷子怎么样了?”
大夫拿下来口罩,有些无奈的说道:“现在也只是吊着这位老爷子的性命,如果他有什么亲人的话,最好叫过来见上一面。”
朝冲天听了只觉得五雷轰顶,对于他来说,钟老爷子对自己是亦友亦父亦兄弟,他十分接受不了钟老爷子随时可能去世的这一消息。
钟老爷子的遗愿是什么呢?
朝冲天心急如焚中灵光一闪,也许自己该好好想想如何处理这些问题了。
第二天一早,卞布衣便向楚厂长请假,这让楚厂长直接就皱了眉头。
“现在是建设凉茶车间的关键时刻,卞科长这时候撒手不管可不行啊。”
卞布衣脸上带着几分伤痛的说道:“楚厂长,不是我不管,是实在是有位至亲老人出了点问题,我实在是要去救他。”
至亲老人?楚厂长有些疑惑,根据他得到的消息,卞布衣只是一个孤儿啊,除了王春光和一位老太太,似乎没什么亲人了啊?
“那位亲人就是中医馆的馆长,就是那个跟咱们合作的中医馆。所以楚厂长,不管您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我都得去南江一趟。我不想我见不到他老人家的最后一面。”
卞布衣语腔悲痛,神色着急,那声音在楚厂长的耳朵里听出了几分悲怆。
“那也不用一周吧?”
卞布衣脸上凝重,“老人家在南江,这一来一回就得五天,七天只是我的最少打算,希望楚厂长批复,要不然我就。。。。。。”
眼瞅着卞布衣要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楚厂长赶紧打断:“别别别,假我给你批,不要给我提辞职两个字,我是不会允许的!七天不够,我这里再给你续,如果中间有什么问题,电话联系,你要记得,到了之后一定要给我留个招待所的电话。”
说着,楚厂长便刷刷写起来介绍信,而且一写就写了两份,直接递给了卞布衣。
“这一张是七天的,这一张我没有填具体日期,你自己安排,只有一点,保重好自己!”
看着楚厂长如此为自己着想,卞布衣心生感动。
“放心吧,楚厂长,我一定不会耽误凉茶车间的进程的,还有,这是我对凉茶车间的一些具体的规划,放在楚厂长这里。”
两人又交待了一些关于凉茶方面的细节,卞布衣便急忙出了机械厂,回到四合院。
今天庄兰兰也特意请了假,南下的行李也已经收拾好了。
此时庄兰兰脸上全是汗水。
“我给你们卤了肉和鸡蛋,还给你们烙了饼,你们可以在路上吃。”
卞布衣抓着庄兰兰的手,“我不在院里,你就让院里头的小丫头过来陪你吧,不要自己单独在家里害怕,门闩都拴好了。”
卞布衣有些无奈,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带着庄兰兰一起去。
但是从京城到南江,且不说路途遥远,钟老爷子那边的情况也未知,所以卞布衣就否决了庄兰兰跟着一起南下的请求。
此时已经买好了票的计老根在外面催促着:“卞科长,咱们早点去火车站,从咱这到火车站还有些距离呢。”
听着这话,庄兰兰只能依依不舍的送着卞布衣,细心的交待卞布衣注意的事项。
“少说话,路上一定要少说话,不要做好事,尤其自己不确定的时候。”
庄兰兰一字一句的说着自己逃难时总结的经验。
卞布衣虽然无奈,但还是仔细聆听着。
虽然庄兰兰这些话犹如车轱辘话一样,说了一遍又一遍,但是卞布衣一点也不觉得厌烦。
只觉得心里满满的,如果不是因为钟老爷子是原身的执念,又是自己的恩人,卞布衣真不想承受这分别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