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找到老爷子,救回老爷子后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回来!”
两人依依不舍,但是该分别还是得分别。
庄兰兰看着卞布衣坐上了计老根招过来的三轮车,一直到这三轮车走了,庄兰兰才落下了眼泪。
她这也许是逃难的后遗症,庄兰兰最害怕的就是离别,那心啊,明明知道卞布衣没什么事,只是去了南方。
但是人还未离开京城,庄兰兰的心就已经开始疼了起来。
一定要一路顺风啊!
庄兰兰心里想着。
离家之疼,分别之苦,为钟老爷子忧心,这几样情绪夹杂在一起让卞布衣的心情十分低落。
即使火车轰隆轰隆已经启动,卞布衣也一脸凝重的不说一句话。
“卞科长,你放心,我想凭您的医术,钟老爷子一定会没事的!”
听着计老根安慰自己的话,卞布衣只能扯扯嘴角。
他在想,如果自己能够早些知道计老根的存在,是不是钟老爷子早就好了呢?
只是这个猜想不成立也不可能成立。
绿皮火车拥挤而烦闷,而且这个时候的列车也不禁止吸烟,车厢里面烟雾缭绕,大人们大声高谈阔论,天南海北的声音聚集,还有那婴孩的啼哭声,更是让人平添焦躁。
像计老根不是干部,所以只能买普通车厢。
因为俩人买的比较晚,卧铺也没有了,只能在各种气味混杂的车厢里坐着。
这一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两天多,一直到南江,卞布衣脚落在地上的时候还觉得自己的身子还在随着火车晃动。
“卞科长,我这就去叫车,咱们这就去招待所。”
卞布衣咬牙说道:“不,咱们先去医院!”
座位车厢想要休息好很难,尤其是卞布衣觉轻得很,这两天两夜,卞布衣基本上没有怎么合眼。
这样的状况计老根有些担心卞布衣的身体。
“不用担心。”卞布衣稍微有些虚弱的说道,“我年轻,熬这点夜算什么?”
拗不过卞布衣,计老根只好招呼一辆车送自己俩人去南江医院。
等到了南江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傍晚,虽然知道钟老爷子在这边,但是不知道具体住在哪一间病房。
两人又花费了好大的力气,一一寻找,这才找到钟老爷子所在病房。
一打听到消息,两人就往病房赶去。
只是这一到病房,推开病房门,卞布衣便心中一凉。
就看着大夫跟朝冲天说道:“也就这一时半会的事了,心率不齐严重,随时心跳就会停止。”
“不,不可能!强心针,现在马上给老爷子打强心针!”卞布衣斩钉截铁的打断医生的话,走了进去。
这让医生十分不悦,“你是哪里来捣乱的?强心针名字倒是不错,但是哪里来的强心针?”
医生看着卞布衣如同看着一个捣蛋的小孩一般,就差让保卫科把人撵出去了。
“没有强心针你们也可以施救啊!”卞布衣的情绪有些激动。
两天两夜没有合眼的负面情绪此时已经到了临界点,他尤其听不得医生说钟老爷子没有挽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