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布衣的那条早被他拿去换了钱。
虽然是小鲫鱼,但是炖起来,也能有些鱼肉,钱大爷边吃着鱼肉,边喝着鲜美的鲫鱼汤,听着家人夸赞着自己,让钱大爷那股子心气可是得到了满足。
钱光明和钱光亮为了多喝一碗鱼汤,都快要把钱大爷夸上天了。
“爸,那卞布衣有什么,爸你不但钓了一条大鱼还钓了这么多小鱼,做您的儿子我们是真幸福啊!”
旁边的钱光亮猛地点头:“对对对,大哥说的对!爸你就是不写书,别说稿费三千,就是一万也不在话下,那您可就是咱院里第一个万元户了!”
钱大妈听着,眼睛都冒着绿光,“对呀!当家的,你可是老有文化了,以前不老是写写画画么?要不咱也出书!”
本来还有些得意的钱大爷差点没有咬到自己的舌头,他现在只觉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听着两个小子说以后会孝顺自己,他连忙说道:“打住,你们以为谁都能出书的?那可是状元郎才行!我不要你们将来孝敬我,你们能像卞布衣那样自己找个媳妇弄份工作,那就是孝敬我。”
一听这话,钱光明和钱光亮瞬间哑了火。
自己要是有本事,还用得着天天捧自家老子的臭脚么?
钱家的饭桌上终于安静下来了,钱小妹看着自家爹和两个哥哥终于不再吹嘘彼此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她生怕自己对父亲和哥哥露出不屑的样子。
钱小妹虽然年纪不算太大,但是她知道自己父亲和哥哥有几斤几两,别说大杂院里,就是放眼整个京城,又能有几个卞布衣呢?
想着平时和自己说话和蔼可亲的卞布衣,十三岁的钱小妹微微叹口气,布衣哥哥怎么就结婚了呢?也不等自己长大。
要是自己能够嫁给卞布衣哥哥,这样今天吃葱油饼的就是自己了。
不知道被人惦记的卞布衣,因为没人打扰,倒是和庄兰兰吃得十分满足。
“真好吃,以后你钓回来鱼,我就给你做水煮鱼!”
庄兰兰一脸憧憬的说着。
“放心,咱们少不了鱼肉的。我这边好几天没去中医馆了,等下过去看看,你自己在家锁好门。”
卞布衣想着中医馆那边已经超时没有开门了,吃完饭他打算再去看看钟老爷子是不是回来了。
骑着自行车卞布衣很快就到了中医馆,不想,门上依旧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这让卞布衣有些失望。
不想这时,邮递员正好来到这边,“哎哎,小伙计,还记我吗?我记得你是这边的小伙计对不对?”
听了这话,卞布衣赶忙点头。
“那正好,没有来错,这里有封信给中医馆的,这上面的收件人是卞小子,但是打听了附近也不知道谁是,既然你是这店里的伙计,就应该知道这卞小子是谁吧?”
卞布衣一脸惊讶,“大哥,这中医馆就我一个人姓卞,店主姓钟,如果你说的是中医馆的卞小子,那就是我了。”
听了这话,邮政员满脸惊喜,“那怎么写得这么含含糊糊的呢?”
卞布衣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是这个店里的伙计,卞布衣打开店门,请邮递员进去。
看着卞布衣这番操作,邮政员才放心的把信交给了卞布衣。
“可算送到了,那我走了。”邮政员和卞布衣告别,留下卞布衣疑惑的看着信封。
信封上面的字很陌生,并不是钟老爷子的字迹。
想想钟老爷子晚回了半个月了,卞布衣赶忙打开信封,看着里面的信。
一看之下,卞布衣大惊失色,原来钟老爷子去访故友,不想在帮助故友治病的时候,自己也染上了恶疾,此时钟老爷子已经陷入了昏迷,只给老友留下了一句话:中医馆所有全权托付卞小子。
想着钟老爷子无儿无女再无亲人,对待原身如同亲孙子一般,卞布衣心里是悲痛万分,他有心想要去南方,但是这上面只有寄出的大略地址,不知道详细,这让他一筹莫展。
这时,卞布衣想起来一件事,赶忙往钟老爷子的卧房走去,拿出来板凳,几番摸索,在卧房的横梁上摸出来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