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空气冰冷而潮湿,情雪瘫软在金属床上,身体像一具破败的傀儡。
特制针管刺入她的大脑,浓缩药物如熔岩般炸开,吞噬了她的意识。
她的皮肤滚烫,汗水、泪水和体液混在一起,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她尖叫着,手指抓着床沿,自慰棒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的眼神涣散,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可那笑容下,是无尽的空虚与痛苦。
高潮像海啸,一波接一波淹没她,可这一次,快感不再是救赎,而是毁灭。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像要炸开,又渐渐变慢,像被抽干。
她的呼吸急促而浅弱,意识像漂浮在深海,模糊而沉重。
她感到身体在下沉,像坠入无底的深渊。
她低声呢喃:“好……好舒服……”可声音沙哑得像野兽,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绝望。
就在这时,她的视野扭曲了。
地下室的灰色水泥墙开始模糊,像被水晕开,耳边的嗡鸣声渐渐变成风声。
她闭上眼睛,却发现自己并没有陷入黑暗,而是站在一片柔和的光中。
她的意识像被拉进另一个世界,一个走马灯般的幻境在她眼前展开。
她愣住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因为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那个未被熏香腐蚀的自己。
那个世界的她站在一间明亮的教室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木桌上,空气中弥漫着粉笔和书本的清香。
她穿着朴素的白色衬衫和深蓝色长裙,栗色短发整齐地披在肩上,脸上带着温暖的笑。
她大约二十五岁,眼神明亮而坚定,手里拿着一本数学课本,正在给一群初中生讲课。
黑板上写着简单的二次方程,学生们认真地记笔记,有人举手提问,她耐心地解答,声音温柔而清晰。
情雪愣住了。
她看着那个自己,那个没有为了成绩去寻找“聪明熏香”的自己。
那个世界的她没有在老街敲开泠琴老师的门,没有点燃那根甜腻的熏香,没有在欲望的深渊中沉沦。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初中生,成绩不好却从不气馁。
她每天放学后留在教室复习,抄笔记、做习题,虽然笨拙,却一步步进步。
她考上了普通的高中,又努力考上大学,学了教育学,最终成为一名老师。
幻境中的她站在讲台上,学生们叫她“情雪老师”。
她微笑着说:“别急,慢慢来,只要努力,总会有收获。”下课后,她留在办公室改作业,偶尔和同事聊几句,脸上满是满足。
她没有豪宅,没有皮革连衣裙,没有针管和胶囊。
她的生活简单而平凡,晚上回家吃一碗热腾腾的拉面,周末去公园散步。
她甚至结了婚,有个爱她的丈夫和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
她站在阳台上,看着夕阳染红天空,心里满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