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说不出来。
他认真说道：&ldo;以后离钟家那个老太太远一点，见到了就躲，她才真的不好惹，刚才在病房，她那样子没吓到你？&rdo;
赵兮词想了一下，其实有一瞬间，她觉得钟时叙更有压迫感。
==
无异
这日过后，赵兮词找时间又去了一趟医院，事先和钟时叙提过一嘴，钟时叙颇为随意，只说想去就去吧，于是她就来了。
进病房前，她轻叩两下门。
结果过来开门的是一个陌生女人。
赵兮词看她装束，猜测应该是护工，那天没有见过，她表明身份和来意，&ldo;你好，我姓赵……&rdo;
&ldo;赵小姐是吧？&rdo;护工似乎提前知晓了她，直接请她进去，&ldo;邹姐和我提过。&rdo;
邹姐？她反应过来，是那天差点和钟老太拼命的老妇人。
那天的场面十分混乱，赵兮词根本来不及看清病床上女人的形容，这下站在床边，她终于瞧得清楚，虽然面上盖着氧气罩，然而眉宇间的清冷和钟时叙时不时表露出来的矜傲不恭如出一辙。
这样一个女人，真的会在得知钟朝是方盈年的未婚夫之后，依然不顾一切，毅然决然爱上他，甚至怀上对方的孩子？
这样的女人，至少不应该被世俗中所谓的感情所累，使自己一生受困。
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ldo;邹姐。&rdo;护工叫了一声。
&ldo;什么人来了？&rdo;邹姨问。
赵兮词回头望去，果舊shígg獨伽然是那天的老妇人，她客气地笑，不知道那天她跟着钟老太一起过来，会不会影响自己在对方眼里的印象。
结果邹姨对她的态度出奇亲热，&ldo;赵小姐是吧？钟先生跟我提过你，说你今天会来看老太太。&rdo;
赵兮词莫名有些拘谨，&ldo;是啊，我正好有时间……&rdo;
邹姨给她挪了一张凳子，&ldo;你坐啊，&rdo;然后转头吩咐护工去准备一点水果。
赵兮词站起来，&ldo;不用麻烦，我坐一坐就走了。&rdo;
邹姨实在太热情，坚持提了一袋水果给护工，让拿出去清洗。
赵兮词坐下半天，邹姨就好奇打量她半天，时不时笑，间或一声微微的叹息。赵兮词问：&ldo;您怎么了？&rdo;
邹姨神色黯淡，&ldo;赵小姐能来我很高兴，只是可惜，老太太见不着。&rdo;
赵兮词原本想安慰，等老太太醒过来就有机会见了。
邹姨却继续说：&ldo;其实出事那天，钟先生原本打算带你回家来的，老太太别提多高兴，结果，谁承想会出现这样的意外，真是作弄人。&rdo;
赵兮词忽然忆起钟时叙不久前说过的话。
他说这场导致钟母出事的意外，实则有蹊跷，但他始终没有对她解释太多。
也许是事件复杂，不想让她牵涉其中。
也有可能是他的习惯使然，什么事都不求别人，只要自己解决，更有可能，是他只信得过自己，对于长久孤身作战的人来说，多付出一份信任感，等同于多一分累赘。
赵兮词觉得，他这个人骨子里究竟什么样，实在不好说。
赵兮词谨慎地开口：&ldo;我听他说，这次的事情并不是个意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