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忽然轻轻一叹，语气也缓和下来。
“你很不错，天赋和毅力都是非凡之辈。哪怕拥有一半以上的真灵和魂魄，也有机会晋升诡神，可惜现在残缺得太多。”
夏天穹听到他这话，依旧没有停下，继续尝试突破。
老头忽然笑了笑，“停下吧，你现在的状态，就算十万年也无法晋升诡神。”
夏天穹终于开口：“你到底是何意，如果想要杀我，根本不必说这么多废话。”
“呵呵，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君十三当年的影子，若是就这么杀了，实在有点可惜。”
老头忽地气势一收，不再压迫夏天穹，反而老脸上满是慈祥笑容。
此时的模样，倒是与霍老有几分相似。
夏天穹忽然明白过来，对方一开始就没打算杀他，可能只是在吓唬他。
“你到底是谁？为何与霍老长得如此相似？”
“他是我的一个分身，你也可以称我为霍老。”
“这么说来，霍老的行为都是你安排的？”
“有些关于你的一些事，的确是我安排的。比如你们国家的官方，原本想直接拿下你，是我让霍老从中斡旋，才让你安然成长，否则早在诡异入侵初期，你就被官方拿下了。”
“棋王入侵帝都，霍老找我帮忙，也是你安排的？”
“当然，只有这样才能逼你更快成长起来，达到被君十三吞噬的条件。”
夏天穹见霍老有问必答，连忙把心中所有问题都问出来。
“我是如何重生的？为何选中我？”
霍老淡淡笑道：“那年你进入诡异场景，获得君十三创造的禁忌之术，然后被诡异杀死。那个诡异准备复活你，然后用你做局，坑害君十三。
不过被我们发现，我们决定让你重生，既可以破解对方的谋划，也可以重点培养你，让君十三获得更大的提升。
于是我们施展大神通，将时间重置，让诡界和你所在的人间世界回溯到五年之前。其他诡异和人类都没有相关记忆，唯独让你保留记忆。”
夏天穹默默听着，终于明白自己为何重生。
他从霍老话中，听出来上界也有派系和矛盾，有的试图阻止君十三，有的却在为君十三保驾护航。
接下来又询问几个问题，霍老都详细解答。
夏天穹这才知道，原来普通人类的命运是可以被操控的。
比如封诡棋盘原本是柳家最重要的宝贝，不应该随便带在身上，还到处乱走。
可是在某一天，柳忠军突然想要研究一下。
按照往常情况，柳家家主不会同意，可是那天不知怎么想的，稀里糊涂就同意了。
柳忠军平时就是纨绔子弟，很少干正事，原本在各地筹备物资这种事不会用到他。结果因为某个家族成员临时有事，就让他顶替。
于是好巧不巧地遇到姜瑜，又突然心生歹意，想要抢夺仓库里的物资。
就这样，在一系列莫名的巧合之下，他与夏天穹产生交集。
最终被杀，封诡棋盘落入夏天穹手中。
而这一切，都是被安排的。
不过霍老说不是他安排的，他没这实力，而是比诡神更高层次的存在，通过影响他人的想法或者潜意识，来操纵命运。
这种操纵虚无缥缈，毫无痕迹，不过也存在概率问题，未必能百分百达到想要的效果，只能确定一个大概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