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府很大,小五进巷子,先看到了那座高高的贞节牌坊,等进了门,出于意料的这定远侯府意外的安静。
偌大的府上,看不到几个下人。这景象就跟当年的靖安侯府一样,从热闹突然转向安静,慢慢的人越来越少,院子越来越荒,房屋慢慢破旧,人一个接一个倒下。
绕过游廊,穿过穿堂,再进了一垂花门,这便到了侯府西院。这西院是大房住的地方,扑一进门,正见一穿绛紫色暗纹外裳的夫人在园中闲逛,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婆子。
那夫人见到谢文晴,脸色立即沉了下来,而谢文晴却笑着走上前去。
“夫人,您病了多日,总算能出屋了。”
这位就是定远侯府大房的夫人,闻言脸更沉了,骂了一句:“不要脸的东西!”
“要纳妾的是老爷,我可没有得罪您。”
“你先在我面前拱火,让我与老爷吵,转回头却又跟老爷说我不识大体,害我被……”
被禁足了这么多日,还被老夫人埋怨,丢尽脸面。
谢文晴笑,“您可冤枉我了,我在老爷面前可没说您一句坏话。”
“贱人!”
谢文晴哼笑:“前几日,您病着,我不好打扰。今儿见您病好了,我可派人去您屋里搬您那扇牡丹花开的苏绣屏风了。”
大夫人瞪大眼睛,“那屏风是去年老爷送我的……”
“老爷说了夫人您不懂欣赏,凭白浪费了,还是送到我那院吧。”
小五危险
这大夫人气得眼前发黑,一个妾室竟欺辱到了她堂堂正室的头上,可她却只能咬牙忍着。这大爷脾气不好,上一次因她反对他纳妾,竟被他打了一顿,不是禁足,而是她带着伤没法出门。
她去找老夫人评理,老夫人却骂她不识大体。
大夫人暗暗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只能咬牙道:“不就一扇屏风,本夫人库房多得是,也就你稀罕!”
谢文晴脸色变了变,笑道:“是啊,老爷的心意,我自然稀罕。”
那大夫人一甩袖子,气呼呼的走了。
小五觉得谢文晴就跟刺猬似的,随时准备着竖起一身刺去跟人干仗,这样活着真的不累吗?
“四姐,我把你送到这儿吧,我要回去了,不然师父要担心我的。”小五说道。
谢文晴忙一把拉住小五,“乖,去姐姐院里坐会儿,姐姐有好多知心话想跟你说呢。”
不容小五再说什么,谢文晴拉着她忙往她那院走了。
来到屋里,谢文晴亲自给小五倒了一杯茶送到她手里,她还伸手揉了揉小五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