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忙摇头,“不是不是,只是没想到姑娘还惦念着太后,老奴心里感动而已。”
柳云湘稍稍松了口气,“听闻太后病了,如今怎么样了?”
“还,还算好。”
“我想去看看她。”
嬷嬷叹气,“太后已经睡下了,说姑娘的心意,她知道了,既然道过别,便不再见了,徒增伤感而已。姑娘若有心,便在宫门前给她磕三个头,她领了您这份孝心就是。”
柳云湘皱眉,“太后是不是病得很重?”
白嬷嬷笑,“姑娘说笑了,太后身份尊贵,有太医院的太医们调养着,一点伤寒而已,早就好了。姑娘也知道太后,她就这性子。”
听白嬷嬷这样说,柳云湘才放下心来。想着以后再见太后就难了,于是跪下来磕了三个头。
“干娘,您保重身体,我一定还来看您!”
她冲里面大声喊了一声。
白嬷嬷忍不住又抹了一把泪,将柳云湘拉起来后,她小声道:“太后见皇上迟迟不肯放你们离开,已经向他透露过遗诏的事了。”
柳云湘心下一惊,“皇上知道在我手里?”
“嗯,您可以以此威胁,让他尽快放你们离开。太后说时局变化很快,年前走不了,你们就再也走不了了。”
柳云湘点头,“我知道了。”
离开太后的寝宫,柳云湘随着那太监往前走,走着走着,柳云湘发现这条路不对,在抬头发现前面有个小亭子,而皇上站在亭子里。
“柳姑娘,请吧,皇上等着您呢。”那小太监道。
逃出金安
柳云湘来到亭子里,冷雨霰背对着她,两个人各怀心事,各自藏着一把刀。
她心下转了转,道:“遗诏的事,你知道了。”
有时候话不能挑明,容易撕破脸,而有些时候不若把话挑明,谁也不藏着掖着,至少还能听到几句真话。
冷雨霰转过身,脸上有些许诧异,大概是没想到柳云湘会说出来。
“先皇留了一份遗诏,遗诏上立六皇子为储君?”
“是。”
冷雨霰笑,“果然啊,即便我做的再好,他也从未想过将皇位给我。”
“但你抢到手里了。”
冷雨霰点头,“也是,但如果你手里那份遗诏公诸于世,那我变成了最大的笑话。“
“我从未想过拿出来。”
“从未?”
“我是真心当你是朋友的。”
冷雨霰呵了一声,“是么?”
柳云湘自怀里掏出遗诏,递到冷雨霰面前,“诺,给你吧,之前不给你,只是因为不想你看到这份遗诏生气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