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指尖的烟也点燃了吕子濯的倾诉欲，他吐出一口烟雾，端起木盘上的咖啡猛灌一口，在温茯苓的惊讶下开口道：“虽然tc早起是在国外发的家，但是时尚圈毕竟也就这么点儿大。tc快一周年的时候，国内有个挺火的小花找我们租借礼服。”
“这不是挺好的么。”温茯苓说。
“当时我们也这么以为。”吕子濯说着，在四周寻找着烟灰缸，发现没有地方可以按灭烟头，忍不住啧了一声，“在小花出席活动当天，突然爆出她被人包了，而且私生活荤素不忌关系混乱。因为tc出借礼服于是也被人冲了，那一次tc差点儿没撑过去，还是后来……”
吕子濯没把话说完，但是所说的这些也温茯苓想象出当时的情况与舆论了。他犹豫片刻，说：“那这次礼服出借……”
“估计不会成了。”吕子濯说着拍了拍温茯苓的肩膀，“下午茶别浪费了，直接端我办公桌那儿吧。”
温茯苓点头：“知道了。”
他们的话说完，经纪人就气冲冲地带着自家艺人走到了门口。
她们似乎还准备挽留，经纪人一手将门推开了一个缝隙，扭头对着纪从云说：“纪老师，我现在还尊称你一句老师，但是人终究是要懂得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原本能双赢的场面，何必闹得我们双方都不愉快？”
透过门缝，纪从云的声音很轻，但门外的两人依旧能听清他的话：“两位慢走，我接下来还有工作就不送了。”
经纪人没想到，自己最后的挽留得到的竟然是这么一句话气得胸口不停起伏，在她身后的艺人也只是帮忙抚着她的胸口。
两人离开后，吕子濯将烟头藏于身后，跟着她们下了楼，而温茯苓依旧端着托盘，只是一时间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
纪从云在会客厅休息了一会儿，等他重新打起精神准备回办公室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还杵在会客厅门口、端着一杯咖啡一块半融化了的慕斯蛋糕的温茯苓。
他倒吸一口凉气，出门后问：“怎么没去找文森特？”
温茯苓虚张了张嘴，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纪从云就开口打断道：“人都走了也不知道把慕斯蛋糕放回冰箱里，好好一块蛋糕就这么被你糟蹋了。”
“我会补上的！”温茯苓连忙道。
语落，纪从云脸上的愁容一扫而空，他抬手在温茯苓头上揉了一把——就像是揉polo的脑袋那样：“不用了，这些你吃了吧。吃完去找文森特，他会给你安排后续工作的。”
虽然纪从云是这么说的，但是温茯苓下午还是给每个人都点了杯奶茶，包括纪从云。
当纪从云看着温茯苓一脸局促地将奶茶递过来，生怕他会不喜欢的样子，纪从云不禁打趣：“是我看起来太老古板了么？所以才让你有这种……我会讨厌奶茶的错觉。”
听到这话温茯苓才终于松了口气：“不是不是。纪老师你不知道，每次我在家偷偷点奶茶都要背着我哥。”
“嗯？为什么？”纪从云戳开奶茶塑封吸了口。
嗯……半糖，有点淡了。
温茯苓：“我哥总说奶茶里面植脂末太多，外面的茶跟奶好差也不清楚，容易发胖。”
“这么说倒也没错。”纪从云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就在温茯苓以为纪从云要说不喝奶茶了，紧接着就听见对面那人继续道，“一周一杯应该算不了多吧。”
见温茯苓一副没回神的样子，纪从云笑了：“下次给我点正常糖吧，半糖有些淡了。”
“还有，”纪从云继续道，“不用担心我，继续忙去吧，接下来的事儿可还多着呢。”
送走了温茯苓，纪从云缓缓吐出一口气，出门找了圈polo，把她领到自己办公室有添了粮和水，甚至还给polo加了半个罐头和一块鸡肉干。
确定了自己下班前polo都不至于饿着，纪从云才终于在办公桌上重新坐下，专注于新品设计。
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窗外的夕阳在稿纸上印下一块橙红。纪从云笑着拿出手机拍了张照，起身伸了个懒腰，在窗边站定。
工作室下，温泽兰和温茯苓面对面站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纪从云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
楼下的温泽兰像是感知到了纪从云的视线，抬头看见他在看自己时，还笑着朝纪从云挥了挥手。
纪从云看着这场景，忍不住拿出手机隔着窗户拍了张照。
也不知道温泽兰和温茯苓是要去做什么，这么简单地打完招呼，两人便上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