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不止这些，还有，还有……
nbsp;nbsp;nbsp;nbsp;“乾元和坤泽双修，可以提高乾元修为……”她艰难地抬起手，死死抓住沈瑾瑜的手。
nbsp;nbsp;nbsp;nbsp;沈瑾瑜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却执意不让她搬离小重峰，哪怕她说了付明离是乾元。
nbsp;nbsp;nbsp;nbsp;“还有……”她猛地晃了晃眼睛，付明离的气息从后颈传来，她仰着头，眼神空洞，“你早知道了付明离是乾元……”
nbsp;nbsp;nbsp;nbsp;沈瑾瑜没说话，她垂着眸并不看沈婵，只等瓶子里的东西完全倒出来，她抽出被沈婵死死抓着手，把瓶子放到了案桌上。
nbsp;nbsp;nbsp;nbsp;沈婵无力地趴在案桌上，双腿折断了似的坐在地上，呼吸急促得近乎失控，泪水簌簌滚落，她竭力咬着唇，血色染红了牙齿，一张嘴红艳艳的。
nbsp;nbsp;nbsp;nbsp;“你全部都知道。”她前所未有地崩溃，喉咙里发出压抑又悲恸的哭声。
nbsp;nbsp;nbsp;nbsp;沈婵第一次觉得，从前那些痛楚和失意都算不得什么。
nbsp;nbsp;nbsp;nbsp;沈瑾瑜早就知道付明离是乾元，所谓“故人之女”不过是个借口，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乾元修为不会低，更何况付明离本就有天分，沈瑾瑜将付明离收入青云门，要付明离接替“泯然众人”的沈婵，重塑青云门荣光。
nbsp;nbsp;nbsp;nbsp;乾元与坤泽双修，对乾元的修为大有裨益，青云门正好有个修为不俗的坤泽，沈瑾瑜不必四处寻坤泽——而她半辈子的努力，最终归宿不过是他人的炉鼎。
nbsp;nbsp;nbsp;nbsp;一个没有任何尊严的炉鼎……
nbsp;nbsp;nbsp;nbsp;沈婵又哭又呕，她将案桌上的东西扫落，下一瞬身体失衡摔在地上，抬眸，是沈瑾瑜的一截青袍。
nbsp;nbsp;nbsp;nbsp;后颈处的冰凉弄得她瑟瑟发抖，她不自觉蜷缩着身体，沈瑾瑜的半截青袍在视野里逐渐模糊。
nbsp;nbsp;nbsp;nbsp;转瞬，沈婵彻底失去了意识，死尸一样躺在地上。
nbsp;nbsp;nbsp;nbsp;门早就被关上了。
nbsp;nbsp;nbsp;nbsp;沈瑾瑜将地上的女孩抱到一旁的软榻上，将案桌、地面一一清扫干净，那股冷灰香还残留在鼻尖，她垂下眼眸。
nbsp;nbsp;nbsp;nbsp;推开窗户，给付明离送去了一封飞信。
nbsp;nbsp;nbsp;nbsp;付明离来得很快。
nbsp;nbsp;nbsp;nbsp;“师母。”因着白溪的开导，明离心情很好，声音里都带着一种跳跃的欢喜，她吸了吸鼻子，好奇问道：“师母房间里怎么有股好浓的味道？”
nbsp;nbsp;nbsp;nbsp;“嗯，刚给师祖上了三炷香。”
nbsp;nbsp;nbsp;nbsp;墨落在纸上晕开，沈瑾瑜抬头看着盈盈笑的少女，抬手指了指里侧的软榻：“把你姐姐带回小重峰。”
nbsp;nbsp;nbsp;nbsp;“嗯？”明离往里走了几步，“姐姐怎么在这儿？”
nbsp;nbsp;nbsp;nbsp;她弯着腰靠近沈婵，忽地发觉沈婵白皙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红痕。气息吹在沈婵颈上，明离轻声喊：“姐姐？”
nbsp;nbsp;nbsp;nbsp;沈婵没反应。
nbsp;nbsp;nbsp;nbsp;沈瑾瑜低着头写字，并未给付明离解释什么，只是低声重复了一遍：“把你姐姐带回小重峰。”
nbsp;nbsp;nbsp;nbsp;第44章那种欲望愈发强烈。
nbsp;nbsp;nbsp;nbsp;沈婵还没到小重峰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nbsp;nbsp;nbsp;nbsp;她是被少女身上的气息唤醒的，味道很浅，裹挟着深沉木质感，若非她是坤泽，且这几日对这信息素敏感则根本闻不到。
nbsp;nbsp;nbsp;nbsp;那味道慢慢渗出，钻入鼻腔，轻而易举勾起沈婵身上的燥热和痒意，她压着眼皮，努力装作昏迷的模样。
nbsp;nbsp;nbsp;nbsp;后颈处的腺体已经肿胀起来，冷梅香跟着凛冽的风逃窜，沈婵后知后觉，沈瑾瑜滴在她腺体上的东西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毫无疑问是付明离的信息素，但里头还混着别的东西，让她此刻的心悸比前几日还要剧烈——她在一瞬间懂了沈瑾瑜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付明离进度太慢，沈瑾瑜等不及了，她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女儿送出去，像送一盘菜，一壶酒。
nbsp;nbsp;nbsp;nbsp;眼泪顺着紧闭的眼皮缝挤了出来，烫得沈婵脸颊生疼，她却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nbsp;nbsp;nbsp;nbsp;那信息素是沈瑾瑜什么时候收集的？
nbsp;nbsp;nbsp;nbsp;大概率是付明离入青云门之前，因为之后付明离修为涨得很快，沈瑾瑜动手会很麻烦……这样想来，沈瑾瑜便是在很早很早之前便有了这个打算。
nbsp;nbsp;nbsp;nbsp;而她也是在很早很早之前就被沈瑾瑜放弃了，可笑她还因为簪花大会的败落而无颜见沈瑾瑜。
nbsp;nbsp;nbsp;nbsp;似乎是进了院子，她被付明离颠了一下，头往下一压，眼泪顺势擦在了付明离的背上，借这小小的动静声，她抽泣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身体开始难受，但沈婵还能控制，她紧闭着双眼，即便是被付明离放在床上，也依旧是一副昏睡过去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快走，不要过来。
nbsp;nbsp;nbsp;nbsp;她闭着眼在心里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