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佳偶尔回头,带着嘲讽的笑:“新来的,撑不住就说,木驴可等着你呢。”
陶瑞没有回应,她的喉咙干得像着了火,汗水顺着赤裸的身体滑落,混杂着石子地的灰尘。
她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坚持。
她不能倒下,不能再惹怒狱警。
跑到第八圈时,陶瑞的体力几乎耗尽,双腿像灌了铅,每一步都沉重得像在泥沼中跋涉。
她的布鞋已经磨破,脚底被石子划出一道道血痕。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崩溃时,哨声终于响起,跑操结束。
女囚们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站成队列。
陶瑞的双腿颤抖,差点瘫倒在地。
狱警走过来,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冷冷地说:“新来的,今天算你运气好,没摔倒。下次再拖后腿,骑木马一小时。”
陶瑞低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迫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她知道,在这座岛上,软弱只会招来更多的羞辱。
跑操结束后,女囚们气喘吁吁,汗水顺着赤裸的身体滑落,混杂着石子地的尘土,黏腻而肮脏。
狱警吹响哨声,命令所有人按囚室队列前往浴室。
陶瑞拖着酸痛的双腿,跟在五号囚室的队伍末尾,双手依然被粗糙的绳索反绑,勒得她手腕火辣辣地疼。
破旧的布鞋在她脚下几乎散架,脚底的血痕让她每迈一步都咬紧牙关。
她天真地以为,洗澡或许能让双手暂时解开,哪怕只有片刻的自由也好。
然而,当她们走进所谓的“浴室”时,陶瑞的希望瞬间破灭。
浴室不过是一间空荡荡的混凝土房间,墙壁潮湿发霉,地面冰冷刺骨。
没有任何隔间,只有一排固定在墙上的水管,狱警站在门口,手里握着高压水枪。
“站好,排成两列!”狱警吼道,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女囚们迅速按照囚室顺序站成两列,赤裸的身体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双手反绑的姿势让她们毫无遮挡。
陶瑞站在五号囚室的队列里,羞耻和寒冷让她瑟瑟发抖。
赵雪站在她旁边,低声提醒:“别愣着,这是清洁。跑操出汗,不洗干净,下午的课会更惨。”
陶瑞不明所以,还没来得及问,狱警已经打开水阀。
高压水流从水管中喷射而出,冰冷的水柱像刀子般刺在皮肤上。
陶瑞猝不及防,被水流冲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站稳,但冰水带来的刺痛让她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别叫!”刘悦佳在旁边冷笑,“这点水都受不了?待会儿的培训可比这狠多了。”
狱警拿着水管,从头到尾依次冲洗每个女囚。
水流毫不留情,冲刷着她们的头发、身体,甚至连脸都不放过。
陶瑞闭紧眼睛,冰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混杂着汗水和泪水。
她的双手被反绑,无法擦拭,只能任由水流在她身上肆虐。
绳索被水浸湿,变得更沉重,勒得她手腕几乎失去知觉。
清洗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却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水流停止时,女囚们个个冻得嘴唇发紫,身体不住地颤抖。
狱警冷冷地扫视了一圈,扔下一句:“擦干,准备上午的课!”说完,他丢下几块破旧的毛巾,毛巾又薄又小,根本不足以擦干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