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将陶瑞推进去,解开绳索的瞬间,她以为能稍微喘口气,却立刻被重新反绑,绳子比之前更紧,肩膀被拉得几乎脱臼。
“这是新来的,陶瑞。”狱警冷冷地介绍,“赵雪,你是宿舍长,教她规矩。”说完,门“砰”地关上,锁链声刺耳。
赵雪,宿舍长,三十岁出头,眼神锐利,赤裸的身体上满是训练留下的鞭痕。
她上下打量陶瑞,语气冷淡:“这里没有自由,只有服从。记住了,手永远是绑着的,除非洗漱和吃饭。每天五分钟洗漱,十分钟吃饭,超时就等着挨罚。”
其他室友各有不同神态。
刘悦佳是个娇小的女孩,低着头,似乎早已麻木;王珊眼神叛逆,嘴角挂着一丝不屑;朱晨沉默寡言,眼神空洞;李琳则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陶瑞感到一阵寒意,她意识到,这里的每个人都被磨平了棱角。
夜幕低垂,囚室里只剩下淡淡的灯光,其他几名女囚都已经沉默地躺在床上。
陶瑞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吞噬她的存在。
尽管屋内的温度有些闷热,但她的双手依然被牢牢地反绑在身后,绳索紧紧勒住她的腕部,肩膀的痛感时刻提醒着她的无助。
陶瑞试图改变身体的姿势,想让自己稍微舒服一些,但无论怎么动,背部和手臂的酸痛感都无法消除。
她的双手因为长时间处于反绑状态,已经麻木得几乎失去知觉。
她只能用脚尖轻轻蹭着床板,但这个动作既无法解脱她的困境,也无法减轻她的疼痛。
她躺了很久,试图闭上眼睛,想让自己进入梦乡,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反绑的双手把她固定在床上,无法随意地转身。
每当她稍微用力去扭动,绳索便会深深地嵌进她的皮肤,带来撕裂般的痛感。
她的双肩像是被拉扯着,仿佛有无形的手在压迫她,让她无法找到任何舒适的姿势。
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这种束缚感。
身体的自由被剥夺,仿佛每一寸皮肤都被牢牢禁锢,无法摆脱。
她翻来覆去,心跳逐渐加速。
她从未经历过如此绝望的感觉,仿佛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听见赵雪的轻轻呼吸声,隔壁床的刘悦佳似乎也在低声啜泣。
陶瑞忽然感到一股冷意涌上心头。
她想伸出手去安慰自己,然而她的双手依然被无情地束缚在身后。
她感到脖颈有些僵硬,头部的重量让她无法找到放松的状态。
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上了眼眶,陶瑞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她的软弱,她闭上眼睛,拼命压制自己内心的崩溃。
但即使这样,她的心依然无法平静。
她试图在记忆中寻找一些安慰,想起曾经自由的日子,那个她可以随意躺在床上,舒展四肢的世界。
但是这一切已经变得如此遥不可及。现在的她,连最基本的睡眠都无法安稳。
每当她感到自己快要昏睡过去时,脖子或肩膀上的痛楚就像一根针一样刺入她的意识,强迫她清醒。
她甚至开始怀疑,这种困境是否会永远伴随她——她是否能习惯被绑着睡觉,习惯这座岛的种种不人道的规则?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太多。她知道,只有忍耐,才能让她度过这一切。她不能软弱,不能让自己被这座监狱吞噬。
然而,尽管她如此努力,陶瑞依然无法逃避那种不安的感觉。
她的心情越发沉重,困倦与恐惧交织在一起,成为她无法摆脱的阴影。
今晚,她也许会睡不着,但明天,她必须更加坚强地面对这个现实,面对这个没有尽头的梦魇。
清晨,刺耳的铃声再次撕裂囚室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