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又把那几只被挑出的荷包羼回堆里:「你不知道我盼了多少年,都是我的,我想戴哪一只就戴哪一只,雨露均沾。」
石静没办法,只能随他去了。
膳食重新摆好,可惜没有鱼,胤礽收回目光问石静:「那只粉色荷包是怎么落在老大手里的?」
石静把自己的猜测说了,无非是大婚当日她中暑晕倒,把荷包落在东暖阁,被有心人拿去做了文章。
胤礽闻言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菜,咽下之后抬眼看石静:「你不是想整肃撷芳殿吗,把毓庆宫也带上吧。」
石静诧异,她原以为在这条整肃之路上胤礽才是最大的绊脚石:「你不反对了?」
「我从来也没反对过,只是觉得没必要。」
胤礽给石静夹菜:「毓庆宫有多乱,我比你清楚,皇上心里更清楚。皇上之所以不管,肯定有他的道理。皇上总不会害我,我便也懒得管了。」
说着苦笑:「这些年各方势力倒也被我摆弄平衡了,一直都相安无事,直到我们成亲。」
「既然有人贼心不死,想要搅弄风云,把算盘都打到你身上来了,不管也得管了。」
最可恨的就是大阿哥,知道自己的软肋在哪里,拼命捅刀。
这一回自己若是不给他点厉害尝尝,让他长长教训,说不定还有下回。
整肃毓庆宫只是一个方面。
胤礽愿意把后背交托给自己,石静自然不会让他失望:「好啊,交给我你放心。」
胤礽挑眉:「毓庆宫里关系错综复杂,不是那么好整肃。」
还等着她来求呢,结果人家根本没这个打算。
胤礽心里很失落,也怕她太过轻敌,整肃不成反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我知道。」石静胸有成竹,「我今天去了慈仁宫,太后果然给我出一个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在胤礽心中,太后是个不管事,遇事只爱做和事老各种和稀泥。
石静眨眨眼:「太后让我去慈宁宫后罩房,请苏麻喇姑出山。」
「行不通。」一听就不靠谱,胤礽道。
「事在人为。」石静大手一挥,「你别管了,这事交给我。」
毓庆宫是他的寝宫,她是他太子妃,什么叫他别管了,他不管谁管。
胤礽不说话,赌气吃饭。
石静沉浸在自己筹谋当中,一遍一遍在脑子里过各种细节,压根儿没注意到胤礽情绪变化。
一顿晚膳用完,石静已经在脑中设计好一切,胤礽也自己把自己给哄好了。
并肩走回西暖阁,此时天已擦黑。清风徐来,胤礽吸了吸鼻子看向石静,轻轻勾起唇角。
「你用了我薰香?」进屋之后,胤礽坐没坐相地靠躺在暖阁大炕迎枕上,含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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