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月挑着眉，凑到他耳边说话，郝心耳根发烫地推开他，支支吾吾起来，“你不要胡说八道。”
“走吧。”
俩人直接去吃了烧烤，裴西月还拿了两瓶啤酒。
“会喝吗？”
郝心点点头，“会。”
“看不出来。”
“我以前上班，经理总让我喝。”
俩人面对面围着小矮桌坐，裴西月往他一次性杯子里倒酒，听到这句话手都僵了。
“你又不做业务不要陪客户，喝什么酒？”
郝心苦巴巴地皱着脸，“那个人……很讨厌的。”
“郝心。”裴西月有很多话想问郝心，但又怕郝心不说，觉得还是不要挑这个时候问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等烧烤的间隙，郝心看上去格外开心，连着喝了两杯，红晕从他的脸颊蔓延到耳根，看上去比平时还要漂亮些。
“我以前总是一个人来这边吃饭，裴西月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在这里，你还替我付钱了。”
裴西月怎么可能不记得，他两手放在桌上，上半身凑过去，看着郝心，“对啊，看你长的漂亮，见不得你被欺负。”
“没有被欺负，是我自己没带钱。”郝心认真地跟他解释，话还是跟平时一样多，但又有点不同，具体差别在哪里，裴西月也不太清楚。
“我那天很倒霉，你帮我付钱，我就记住你了。”郝心像是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委屈起来：“你每次都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很丢脸，我却骗了你。”
“你骗我什么了？”
裴西月还以为郝心的酒量怎么说也还行，搞半天，喝两杯就糊涂了。
“我骗你我在外企上班，但我早就被辞退了。”
他都是装的，他没有体面的工作，没有丰厚的积蓄，他连给裴西月买个礼物都要省吃俭用。
酒精侵占了他的大脑，郝心的心也越来越迷茫，他盯着裴西月放在桌上的手。
白天裴西月从家里离开后，他糊里糊涂睡了很久，太阳穴生疼，爬起来喝了一大杯水还是难受，脑子里胡乱窜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身体也很烫，他就把裴西月留下的退烧药吃了。
吃过药后果然好很多，他很想裴西月，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人回来，他脑子空空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很不舒服。
他好像确实被车撞了以后就变得很奇怪。
他的脑子可能真的坏掉了。
郝心突然开始哭，又不敢给裴西月看到，就低着头，默默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