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贴贴神色安然,维持着不太舒服的姿势,说:“我不希望你忍耐,我准备了很多。”
宋以桥被网捕获,俯下身,目光震动,说话时嘴唇虚虚蹭过沈贴贴的鼻尖:“要是我不答应呢?”
“那也没关系。”沈贴贴回答得很干脆,好像早就料到过这个可能性,“你有对我说不的权利。”
眼前的嘴唇张张合合,如沾着露水的娇嫩花瓣,毫无防备。
堪堪平息的残火卷土重来,从宋以桥下腹一路烧到胸腔。他已经忍耐了两个小时,几乎再也无法抵御身体里凶猛的干渴。
宋以桥五官一紧,站直身体别过头,将表情藏进阴影里。
沈贴贴似乎浑然不知,眺望天花板:“那你呢。要是我最后没有跟你在一起,你准备怎么样呢,还会留在B市吗?”
“会。”宋以桥的声音隐忍而沉闷,“我会争取让沈老师喜欢上我。”
“你不用争取,也不用改变。”沈贴贴朝他笑,温顺得仿佛人间天使,“宋以桥只要是宋以桥就可以了。”
宋以桥圈在沈贴贴的脖子上的手指抽动一下。
沈贴贴耐心地等待着,指尖来回抚摸宋以桥手背上的青筋,像在鼓励。
他是优秀的老师。
病房、守夜、跟随的目光……沈贴贴隐隐察觉潜伏于宋以桥内心深处的凶悍的独占欲,却依旧事无巨细地、手把手地教宋以桥如何拥有自己。
宋以桥再次弯下腰,睁着双略微发红的眼睛,第一次粗暴地咬住沈贴贴的嘴唇,撬开。他力道很重,手指碰过的地方都留下红红的印记。
沈贴贴上下颌骨张得酸酸的,宋以桥吻太深了,让他有些窒息。他承受着,喘不过气,觉得宋以桥好像比他想得更坏一点。
不知道是谁给谁戴上了镣铐,不知道到底是谁驯养了谁。渍渍水声被吸音棉吞没,墙壁上的影子交叠在一起,他们甚至分不清他们究竟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
沈贴贴坐在宋以桥腿上,仰面咬着自己的毛衣,眼前是天花板上带着重影的灯。他意识不清,想这太刺激了,太超过了,他要死掉了。
室内弥漫着淡淡的腥气。
宋以桥衣衫完整,抽出两张纸巾擦干净手指,替尚未缓过劲的沈贴贴穿好衣服。
沈贴贴迷迷糊糊的,从宋以桥腿上滑下来跪在地上,头歪在宋以桥的大腿内,断断续续地说:“我来……帮你……”
宋以桥头脑热着,摸了摸沈贴贴毛茸茸的后脑勺,以示默许。
沈贴贴解开宋以桥裤子上的系绳,往下拽了拽,刚准备低头,身后地板上的Pad就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沈贴贴吓得腿脚发软,手一压,宋以桥硬得更痛了。
Pad账号连着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同事的邮箱账号。沈贴贴清了清嗓子,接通,几句话过后表情便渐渐严肃起来。
“嗯,好,”沈贴贴皱着眉头,“我联系到了马上通知学校。”
宋以桥见状,默不作声地整理好自己的裤子。他抬头,迎上沈贴贴回望的目光,非常冷静地问:“学校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嗯,有个学生找不到了,我可能得出去一趟。”
“我送你。”
沈贴贴打开房门,侧身,恰好瞟到宋以桥鼓着的地方。他本想解释刚才那通电话,脑袋一卡,觉得好对不起宋以桥,嘴巴蹦出几个字:“其实我房间里有润嗯剂和嗯嗯套。”
宋以桥燥得呼出一口气,有些自暴自弃道:“好,解决完事情回来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