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小孩愣了一下，下意识反驳，“我们没有放！”
A市禁烟花，除了特定的时间地点，市区里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私下有人燃放。小孩心虚得紧，一个劲把手背在身后。
文沅忍俊不禁。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告诉你爸妈。”梁为泽蹲下来，“你的烟花，我向你买。”
小孩瞪大眼睛，这下连文沅都震惊了，“你干嘛啊……”
梁为泽拿回一把手臂那么粗的仙女棒，递给文沅，自己用随身带着的打火机点燃了。
两根仙女棒又碰到一起，连文沅手中的也被点燃。
梁为泽侧脸被映照，从文沅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始终上扬的嘴角，声音在火光的照射下，竟然也变得模糊、又温柔——
“明年的除夕，我们一起过吧。”
文沅不顾手中的烟花还没燃尽，踮脚亲了身边人的侧脸。
“好。”
梁为泽又笑了，拿过文沅手中的仙女棒，另一只手罩上他后颈，施了力带到自己身边。
然后吻下去。
身后有倒计时的钟声响起，他们安静在火光中接吻，跨进了新的一年。
准备折返的时候，文沅猛地发现梁为泽半边脸颊上的指印，红痕都还没消下去，刚才他竟然都没发现。
“……怎么回事？”文沅语气变了。
“闹了点不愉快。”梁为泽捏捏他的手指，示意他别担心。
文沅怎么能不担心？本该和和美美团圆的节日，却挨了一巴掌。他深吸了一口气。
“不疼。”
梁为泽说。
电梯门快打开了，他将文沅放下来，牵起手朝外走去。文沅还在兀自怄气，没注意到，梁为泽脚步忽然停了下来，那只握住他的手，松了松。
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妈。”
文沅脸上顷刻失去了所有血色。
施舒站在门口，眼神从梁为泽脸上掠过，隔了几秒才问，“去哪里了？”
语气还算平静。
文沅心存侥幸，猜想施舒应该是没来得及看见他们方才交握的双手，“到楼下逛了逛。”
他看梁为泽一眼，“妈，我有东西落在学长家里，先过去一趟。您早点休息吧，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抬脚就要走。
“文沅。”施舒在这时，深吸了一口气，“你进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文沅转身，看到了施舒脸上，摇摇欲坠的平静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