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从没用皮杯伺候过人,陆斜,这杯诀别还你了。”
陆斜裸露在外的肌肤‘唰’得红了大半,潮红基本要整个涂了他。
陆斜面上、耳朵、喉结都凝着十分重色的粉,一层细密密的热汗悄然浮挂在脊背上,一阵闷热透体而出叫他燥得不行。
祁聿这话不羞嘛,谁诀别酒用皮杯的。
刘栩指下力道将她抓得肩胛佝偻,疼得额角细汗渗出。
祁聿目色从肩上几许枯劲指节抬眸,看到刘栩恨不得活拆了她的眼神神定了。
“你又想打我了?”
“刘栩,这几日我们同吃同住贴在一处,甚至在无伤大雅之时允你对我动手动脚触碰,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你的了。。。。。。”
刘栩眼底血丝爆得清晰明显还多,赤眸吓人,颈侧崩得青筋已是他多年权柄大握不曾显露的。
手眼通天如运诸掌惯了的刘栩此刻与祁聿一道木栅栏相隔,他倏然觉得抓不住祁聿。
余光再度看着对面搭建黑纱幔的牢间,一种恐惧疯狂涌上心头。
刘栩伸出手攀抓住祁聿,大喘一口气。
有些讨好地急言:“乖,进来,四日后我们就能离开诏狱了。日后不用再做奴婢,你能当主子。我带你去看山河,你爱如何就如何。你身子不好,宫里那些治不死人也治不好的法子对你不中用,我们出去寻名医调整身子,说好去阳羡吃冷面的,记得吗。”
“祁聿乖,你进来。翁父不打你。”
陆斜不懂刘栩怎么突然就开始害怕。
他看向祁聿。
祁聿此刻眼神冰冷起来,淬得寒陆斜四肢冻麻般动弹不得。
祁聿异常冷静:“我其实很喜欢诏狱,我一点也不想离开这里。翁父,你自戕吧。”
“你死了,陛下饶不过我,我死路一条立马就会去陪你。你应我所求吧,求你,我求求你了。”
刘栩目光怔然,唇角抖颤不语。
直到一口浊气将胸腔彻底顶。开,他恨声破口:“你畜牲,你畜生不如,你为什么就想要我性命?凭什么那一年就这么不能原谅一定我要以死赎。”
刘栩就是想不明白,他这许多年都想不明白。
程崔此时带着镇抚司几十人走来,他一侧首,手下一人将一木匣搁到祁聿身旁。
刘栩对那最是眼熟。
祁聿手扶在匣锁上,刘栩勃然大怒惊惧喝叫:“祁聿,祁聿,你听翁父说,不用如此的。还有四日,我们马上就会离开。。。。。。。”
祁聿摇头启唇断他话。
“刘栩,你到底死不死?”
“不死,我就来杀你了。”
这话一出,一位禁军立即伸出手将祁聿掀开被仰翻在地,刘栩握紧她肩头的手也被人扯开。
祁聿崭新囚服又沾了灰。
恰好她膝头打翻这个木匣,里头翻出的各色物件陆斜看得目眦欲裂,他掀过衣摆将其遮住。
正要抬头询问祁聿‘要干什么’,一只白皙手拨开陆斜衣裳很是自然从地上捡起、再一件件放回去。
那些秦楼楚馆折腾人的东西陆斜看一眼都嫌脏,祁聿一件一件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