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栩是骨子里自带的凉薄与残忍,她则是被刘栩、被脚下此景逼的,他们相同又不同。
刘栩有选择,她没选择。
刘栩瞧他,抬手握住祁聿腕子,提着他手要将剩下半碗喂自己嘴里。
预判到刘栩动作,她指腹松开。
指节促动那瞬,刘栩抬指将他动作摁紧,汤药到唇边,刘栩轻轻哼:“穿心莲而已。”
“若日后你去东厂再超二十四时辰,我便不会依你了,这回就罢。”
然后刘栩借着她的腕子就将剩下半碗饮尽。
与她同饮一碗,真是恶心。。。。。。
祁聿积羞成怒、气急败坏又甩不开手,忿火中烧地瞪着刘栩。
“你发什么神经。”
刘栩难得捉人动作,自然仰饮的一滴不剩。
穿心莲苦,此刻却不苦。
祁聿一去十几二十来日,当真穿心。
晓得祁聿不痛快,召也不敢召。
他今日若不同人讲清,祁聿得了闲便往东厂躲,他还得再经历遭不痛快,那不如今日就叫祁聿不痛快的记住。
松劲瞬间祁聿就想将碗摔碎,刘栩才不如他愿,巧弹了祁聿腕内一处穴关,将人力道削卸三分,劈手将碗夺了去。
宝贝般递给自己掌家,顺着一掌将人推远,怕祁聿夺回去。
立在祁聿面前绘着急怒的人,刘栩轻蹙眉心。
“不喜欢你离我视线太久而已,往后不许跑这么久。”
刘栩说得过于理直气壮,生将她气了个好歹,狭长眸子掐起戾来颇为凶煞。
他看得抿笑:“赶紧回去漱口,半碗穿心莲下去怕是你要有会儿睡不着,脑子里再过遍明日安排好没,失了错板子饶不了你。”
刘栩再将祁聿气得要杀人的模样描遍,兜藏在心里,遂心如意离开。
刘栩转去背影,若不是有人跟他身旁护着,祁聿恨不得照脊梁给他一脚。
气死了。
手正要狠狠砸门,旁边蹿出只胳膊将她右手方向门板‘哐’甩出去。
祁聿:。。。。。。
顺着胳膊瞧到右方身边阴影中的人,粗重气息落她耳畔。
陆斜磨牙,恶声恶气:“还不关门?”
祁聿被打断的气愤被续上,狠狠将左手门板砸门上。
陆斜扣手插上木销,将门锁好。
“你连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接,你不怕他给你碗春。药。还是。。。。。。”
一道侵占欲分外吃人的目光将她罩住,胳膊被人使力拿手上,“还是你懂他不会害你!你们这算。。。。。。心心相印?”
祁聿本就气,抬手准备扇人,陆斜突然塌颈将脸放她眼前,叫她干脆打得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