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冷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对啊！我们玫瑰组织做的事情，和你堕落之城是一样的。”
龚思瑞帮腔，眼神中闪烁着坚定，认同顾青冷的做法。
她见过太多被铁链束缚的女子，她们的哭喊和求饶声早已无法触动她的神经。
末世如同一场无情的绞肉机，吞噬了人性中最柔软的部分，只留下坚硬如铁的生存本能。
尤其是女人，要是心太软，滥发同情的话，很可能就会没命，或是成为被买卖中一员。
都是为了活着，根本不存在对与错之分。
“不，我们不一样。”
“我把那些冒犯我的人收为奴隶，或者自愿跟着我的人收为奴隶，可我依然对他们心存善意，不会让人肆意侮辱他们。”
“买卖人口，很多时候就是把人推进新的地狱。”
楚渊收了很多奴隶，他不认为自己比顾青冷等人做的事情邪恶。
当然，他也不认为自己是好人。
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他依然地坚守着自己心中的底线。
“楚渊，我们没有区别。”
顾青冷忽然轻笑出声：“本质上，我们都是不把其他人的性命放在心上的，是以自我为中心，自我利益为重的人。”
“只不过，手段不一样罢了。”
她的目光越过楚渊的肩膀，望向灰暗的天空。
“而且，我知道玫瑰组织做的事情有不妥的地方，要是有一天突然跳出来一个人要行侠仗义，我也能接受。”
“像我这样的坏人，最终总是会被打倒的不是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邪不胜正。”
“而我，就是那个邪。”
“哈哈！”
顾青冷大笑，笑声逐渐变得放肆，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悲凉。
她从没有想过做一个好人。
现在这年头，好人都不长命。
要想活下去，带着身边的人一起活下去，她就得够狠，够绝。
“顾姐，我们不会有事的。”
看到顾青冷情绪不对劲，龚思瑞连忙道：“你可是三阶觉醒者，是城里最强大的几个人之一，环城中，谁也拿你没办法。”
“况且，要是有人敢伤害你，首先得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龚思瑞不认为，她们玫瑰组织的的主张是错的。
想要活下去，她们就得比男人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