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见王德带着杨老二走进大殿。
杨老二扑通跪地,哭喊着:“草民叩见陛下!求陛下为草民做主啊!”
“起来说话,究竟何事?”
杨老二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只能跪着颤声道:“草民之父在绮罗坊做掌柜,昨日赵国公之子长孙冲带人砸店,父亲上前阻拦,竟被活活打死。。。求陛下为草民申冤!”
长孙冲一愣,努力回忆昨日情形,自己明明没动手打人啊!可想起那个颤巍巍的老头,心中顿时凉了半截——难不成轻轻一推,真把人给推死了?
以往出了这种事,私下赔些银子便能了结。可如今闹到陛下跟前,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陛下!臣冤枉!臣没杀人!”长孙冲急忙辩解。
长孙无忌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犬子向来品性纯良,绝无杀人之理。此事定有蹊跷,还望陛下明察。”
他心里清楚,长孙冲平日里虽有些纨绔,但断不会做出杀人之事,这里面必定有隐情。
李世民怒不可遏,猛拍龙案:“没杀人?那他父亲如何死的?难不成你砸店时,他正巧暴毙?”
苏策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心中暗道:陛下,您差点就猜对了。。。
长孙冲慌了神,下意识地看向父亲长孙无忌,期望能从父亲那里得到些应对之策。
长孙无忌此刻也是心急如焚,他暗自思索对策,同时用眼神示意长孙冲冷静。
一众文官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赵成率先出列:“陛下!长孙冲纵奴行凶、当街杀人,国法难容!恳请陛下严惩,以安民心!”
“臣附议!”
“臣等附议!”
言官们群情激愤,恨不得将长孙冲立刻治罪。
工部尚书阎立德也站了出来:“陛下!工部属员柳逸尘之妻,亦被长孙冲家仆所伤,至今昏迷不醒!若不严惩,如何服众?”
“臣等恳请严惩长孙冲!”
工部官员们齐声高呼。
李世民盯着长孙冲,目光如炬:“你还有何话说?”
“臣愿交出动手的家仆,任由处置!”
“若无主使,家仆岂敢如此张狂?”李世民冷哼一声,“程处默,将长孙冲押入大理寺狱,待三司会审!”
“陛下!臣冤枉啊!”
长孙冲被拖出大殿,路过苏策时,后者阴阳怪气道:“长孙公子,大理寺狱的滋味可不好受,祝您‘住’得舒心呐!”
长孙无忌望着被拖走的儿子,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接下来自己必须要为儿子洗清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