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摸过去,把耳朵贴在窗户上,偷偷听着里面的动静。然后就听见了不该听的声音。嗯,那是女人发出来的,好像间隙中也有男人的声音。我越听越不对劲,这内容可不是我现在这身体的年纪可以听的。
我脸红心跳的转身刚想逃开,就在这个时候,窗户‘吱呀’一声,慢慢的开了一条缝,接着又被全部推开。然后一个人从里面掉了出来,确实是掉下来的,还发出了‘砰’的一声。我吓一跳,急忙贴着墙躲了起来。
但是,等我眼睛瞟过去的时候,我发现躺在那里的竟然是‘沐秋’!一个跟我之前一模一样的脸?!这是什么鬼?窗外昏黄的灯光让我看得清楚,那脸就是我曾经用的那张。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的脸还在,确实没丢呀,这是闹鬼了?
我缓了半天才回过味,这个不会是月亮吧?现在她已经昏迷了,外衣上都是血。摔下来后那血似乎又多了一些。而刚刚打开的那扇窗户,现在已经重新合上。房间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就好像这人不是从那里出来的一样。
想到这人大概率是月亮,我也来不及发呆了,赶紧过去把她拖到了一个隐蔽的拐角处。给她把完脉发现有点奇怪,但现在这家伙伤的太重,也容不下我想别的了,还是救人要紧。
我把小机关挡在我们前面,借着刚刚露出的微弱月光,先给月亮施了针,施完针把她身上的伤口也简单包扎了一下。最后还把自己之前炼的补气血的丸子药也给她喂了下去,还好这东西入口即化。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她现在惨兮兮的样子,我真怀疑,她是不是先天招虐的体质。
不对,我又给她把了脉,这不是女孩子的脉象,这是个男孩子呀!?我确定这真是男孩子,我说刚才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他胸咋那么平,当时太担心他的伤,还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想,我的妈呀,这到底是不是月亮啊?或者月亮是男孩子?
此刻我真是被震惊到了。看着面前跟我在百花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顿时不知道该往哪方面想了。检查了一下眼前人的脸,没有戴面具的痕迹,那就是画上去的。我从锦袋里拿出自己给自己‘卸妆’的药水,把月亮的脸擦了擦,确实是画上的。等我把这人的整个脸擦干净后,我感觉,这应该就是月亮。
只是比起之前的月亮,他现在的脸更英俊了一些,有了男孩子的棱角。但细看并不是特别像。这个脸更贵气?跟观南不说话没有表情的时候倒是有几分像。
我端详了半天,确实跟观南有点像。我越发摸不着头脑了,这什么情况,不会他们两个还有什么关系吧?
我感觉自己脑袋的中央处理器已经烧冒烟了。今天一系列的遭遇就像踩在棉花上,让我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我的直觉一般不会骗我,如果他们有关系,那说不好我的那个梦还真是对自己的提前示警。毕竟月亮一直被追杀,如果观南跟他扯上关系,那会遭遇危险也就能说得通了。
冷静下来后,我又在这人身上仔仔细细翻找了一下。
如果真是月亮,他身上应该有锦袋在。果然,在他的裤子里面有个夹层,锦袋就在那里。
这个位置比较敏感,我也没想到这家伙会把锦袋这么‘神圣’的东西放这里。这怎么好像太奶奶那个时代的人,把内裤缝个口袋装钱。我有些哭笑不得,找到锦袋就好说了。
锦袋里面的东西很多,但是收纳的很整齐。除了金银,书相对比较多一点。我对他有什么并不好奇,我只想找到我要找的。
终于,我在一个书架的隐蔽位置上找到了自己的卖身契。把卖身契装回自己的锦袋,我这才松了口气。还是在自己身上踏实。
想了想,我又从他锦袋里拿出来五百两银子,这是我卖身的钱,不管我现在有没有钱,这个钱都是有纪念意义的。我得放自己这里。
现在,我也确定了,这个人就是月亮。是个男月亮。我说之前他受伤,止念不让我给他把脉,原来是怕我知道实情。
这么看,他们肯定还有很多事是我不知道的。算了,暂时先不跟他们计较了。得先想想现在该怎么办。我把锦袋又给他塞了回去,把他衣服也整理了一下。虽然是男孩子,但也不能总这么露着。
我们两个一直躲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现在还好,等天亮了我们就算有隐身机关在也不安全。出去呢,现在外面又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万一那些坏人就等着我们露头呢!?我这个时候是真想把他装锦袋里带走,不仅方便还安全。就是止念说没装过人,但没装过,不代表不能装。想到这,我随手就试了下。然后,他就真进去了!
我愣愣的看着里面躺在我那张小床上的月亮,再看看外面。外面只剩我自己了。
不是说不能装人进去么?这个意思是能装尸体?如果里面真没有空气,那这家伙就危险了。没被别人弄死,被我憋死,这不成大冤种了?
我把人又放了出来,观察了下他的状况,见没啥事,我又把人放进去了。其他人都能进去,那我是不是也能进去?我把锦袋对准自己的头,然后就往里面钻,但是钻不进去。。。
看样子是不行了。算了,月亮能进去就已经很好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把他这个昏死过去的人带走。
把锦袋收好,我举着自己的小机关,用最快的速度原路返回。一路上都还算顺利,我找了一个客栈进房间把门关好后,才把人放了出来。放出来的时候,月亮的脸已经很红润了,我不知道是憋的,还是我的十全大补丸起了作用。反正给他把脉,已经比之前强了一些。
既然这里安全了,我也算彻底放心了。看现在这样子,我跟观南的约定注定是完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