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羌芙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账本上的数字在她眼前直打转。
她现在变秃了，也变强了。
现在的她上能研究星际航空动力学，下能当会计做假账，搁21世纪怎么也算个复合型人才，身体还有间谍杀手肌肉记忆。
属于是讲道理不行我也能和你过两招，就是不知道在ABO世界里，这些技能不能换条命。
“你说我要不要再学点法律，毕竟我是个上过迪赛帝国黑名单的Beta，懂点迪赛法律总没坏处，万一能钻钻法律漏洞呢。”
她托着下巴，指尖轻轻敲着脸颊，向那个金色身影问道。
"醒醒吧孩子。"
丹妮莉丝端着咖啡杯走过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后颈的抑制贴边缘，咖啡杯被她重重搁在桌上，杯底在桌面磕力裂痕。
情热期简直是生理期的狂暴PLUS版本：痛经、燥热、情绪过山车超级加倍，还附带信息素暴走和Alpha诱捕debuff。
"沾了法律你这辈子就完，你这案底在当下时局连公务员考试都报不了名，顶多能帮人炒粉炒面——哦对了，还能兼职写写诉状。"
羌芙：“……”
说的好对无力反驳。
她抬头打量着这位上辈子的舞蹈系高材生正娴熟地磨着咖啡豆，蒸汽升腾间。
她突然话锋一转："说起来，你们舞蹈系在21世纪那会儿，就业行情怎么样？"
"你说呢？"丹妮莉丝的声音从咖啡机后飘来，带着看破红尘的平静。
她无意识地用后颈蹭了蹭衣领，这个细微的动作让羌芙挑了挑眉。
“上辈子，我的简历介绍是：北舞第三民大第二舞蹈演员青年艺术家17090合作dd邮箱。”
她突然探出头，眼睛亮晶晶地补充："现在还能加一条：专业咖啡师！这简历投行政前台绝对绝杀。
羌芙倒吸一口凉气。
在她想象中，舞蹈生应该整天在练功房对着落地镜旋转跳跃，哪知道简历写得跟龙妈似的。
她叹气："你们艺术生是真不容易。”
“不过还好，我不是都要H国女团出道了吗？”丹妮莉丝一向是乐天派，她哼着歌给咖啡拉花，“我当时就想好了，如果团糊了，我就去搞女团团播，舞蹈生最后的避风港，减肥还赚钱。”
“你也是整上灵活就业了。”
这哪是六边形战士，根本是职场变形金刚。
羌芙转念一想，在这个随时可能丢掉性命的ABO世界，就业焦虑反而成了最不值一提的小事。
这么想着，那位动不动拿着佩剑卡脖子威胁人长官挂着雪走了进来。
羌芙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目光快速扫过他笔挺的军装，今天倒是干干净净，没有那些令人心惊的暗红血渍。
希尔曼挟着风雪推门而入，军装笔挺的身影在门口微微一顿。
他垂眸扫过通讯器，眉头轻蹙，抬手摘下军帽时，几簇雪绒簌簌落下。
铂金色的发丝在壁炉火光中泛着金属般的光泽，肩章银星随着动作忽明忽暗，像坠在夜色里的寒星。
丹妮莉丝搅拌着杯中咖啡，头也不回地问道："要尝尝萨尼特调吗？"
“双份糖，双份奶。”希尔曼漫不经心地应着，修长的手指刚触及烟盒——
“你就等着老了打胰岛素吧。”丹妮莉丝话音未落，只听"叮"的一声脆响。
一枚磨损的银质打火机从军装口袋滑落，在壁炉火光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在橡木地板上转了两圈，最后精准地停在丹妮莉丝缀着蝴蝶结的玛丽珍鞋前。
"哎呀。"丹妮莉丝弯腰拾起，指腹蹭过机身上模糊的刻痕：
【H。F&R。A|近战系·2113|败者食尘】。
"败者食尘？"她轻声念出这行字，突然领悟到什么似的扑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