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就像现在，他已经被波本发现了。
nbsp;nbsp;nbsp;nbsp;“你想说什么？”灰雁的脸色沉沉，表情已经可以生吃个小孩。
nbsp;nbsp;nbsp;nbsp;波本摊开手，看上去游刃有余：“松本瞬，你的父亲是一名警察。”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就算面前的是波本，松本瞬也忍不下去了，他猛然暴起，一个拳头直接砸了出去。
nbsp;nbsp;nbsp;nbsp;但是能不能锤到波本还是另一说。
nbsp;nbsp;nbsp;nbsp;“哎呀，真是可怕啊。”
nbsp;nbsp;nbsp;nbsp;波本跳起来后退了两下，抬起了双手，看上去很轻快：“大名鼎鼎的灰雁大人，现在开始恼羞成怒了吗？”
nbsp;nbsp;nbsp;nbsp;这可真是出乎他的预料啊。
nbsp;nbsp;nbsp;nbsp;松本瞬喘着粗气，眼中怒意燃烧：“你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没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波本这样说着，嘴上却还在继续说：“你3岁的时候就成为了孤儿然后被组织报复地抓走做实验，当成试验品……从家庭美满沦落到孤身一人，这样的感觉如何？”
nbsp;nbsp;nbsp;nbsp;他压低声音：“这可全都要怪组织啊，组织才是杀掉你父母的仇人，组织让你变成孤儿，又收养你，把你培养成了组织的利刃，难过吗？”
nbsp;nbsp;nbsp;nbsp;灰雁恶狠狠道：“那又如何？！”
nbsp;nbsp;nbsp;nbsp;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段记忆从他十几岁之后，他就没怎么想过了。
nbsp;nbsp;nbsp;nbsp;因为他也会眷念美好，也会避免去思考，让现实的鲜血玷污温暖的回忆。
nbsp;nbsp;nbsp;nbsp;他用尽手段向上爬。
nbsp;nbsp;nbsp;nbsp;现在想想，幼时的父亲在记忆中模糊，只剩下了剪影，但的确是一个十分正直的人。
nbsp;nbsp;nbsp;nbsp;他的父亲名字就叫“正直”。
nbsp;nbsp;nbsp;nbsp;松本正直。
nbsp;nbsp;nbsp;nbsp;他一个三岁的孩子，不听从组织的生活下去，还能怎么样呢？
nbsp;nbsp;nbsp;nbsp;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既不是异能者，也不是氪星人，头上更不会燃烧火焰，也不会转世后还能拿到龙尊的力量。
nbsp;nbsp;nbsp;nbsp;“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听从组织来测试我服从性的？”
nbsp;nbsp;nbsp;nbsp;灰雁说着，气喘如牛，眼睛通红一片，细小的、红色的血丝充斥在眼中。
nbsp;nbsp;nbsp;nbsp;“你恨组织吗？”
nbsp;nbsp;nbsp;nbsp;波本忽然说，脸上的笑容消失，神色平静：“我只是想知道这一点。”
nbsp;nbsp;nbsp;nbsp;因为他本来就只是情报人员，他想追查一些数据，也是出自于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nbsp;nbsp;nbsp;nbsp;灰雁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嗤笑一声：“你想知道？好啊，那就告诉你。我无时无刻不在恨，我无时无刻不想摧毁它！组织也都知道！”
nbsp;nbsp;nbsp;nbsp;组织的人都知道，那又如何？
nbsp;nbsp;nbsp;nbsp;蚂蚁如何能撼动大树？
nbsp;nbsp;nbsp;nbsp;蚂蚁本来就撼动不了大树，甚至还得依靠大树生活。
nbsp;nbsp;nbsp;nbsp;所以，组织不在意。
nbsp;nbsp;nbsp;nbsp;他有反心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听从组织的？只要组织存在一天，他就永无翻身的可能。
nbsp;nbsp;nbsp;nbsp;“组织也知道？”
nbsp;nbsp;nbsp;nbsp;波本听了之后，脸上带着点笑容：“那可真是有趣，岂不是你做了背离组织的事情，组织也不会觉得意外？”
nbsp;nbsp;nbsp;nbsp;灰雁勉强平复了呼吸，眼带嘲讽：“是又怎么样？你这个忠于组织的人难道还会背离组织？”
nbsp;nbsp;nbsp;nbsp;波本：“不。”
nbsp;nbsp;nbsp;nbsp;他双手环抱在胸前，在外面的那只手摊开，脸上带着点故意表现出来的吃惊和兴味，维持着波本的人设：“我只是觉得有趣。”
nbsp;nbsp;nbsp;nbsp;他笑眯眯地说：“我忠于的是我的意志，我的欲望和野心，在组织里只是因为这是我的一个好去处。”
nbsp;nbsp;nbsp;nbsp;灰雁：“……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