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则停收回视线，凉飕飕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一会儿开会，你做好准备了。”
“……”
PPL众所周知，Colin任何时候都很友好，开会的时候除外。一口地道的德语，冷冰冰不容置疑的语气，能把人问得哑口无言、羞愧难当。
江敏有幸经历过一次，话没憋出来一句，眼泪快流出来，最后是李则停替她圆场。当时李则停语气不怎么样，会后Philip一组开始传他因为职位的事情对林见森不满。
林见森不是每次开会都发作，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江敏的好运气。很不幸，这一周和林见森同级的千鹤出差未归，Philip一组被问得全组绿脸。
林见森这次确实生气，一周能完成的工作，一整个组拖了近一个月，最后做得仅仅是差强人意。
林见森是工作上的完美主义，他不买单，毫不留情地对着结果将一组人审了一通，最后看向摆脸色的人，毫不客气地说：“Philip先生，我想您有什么不满完全可以告诉我，又或者Mia。”
会议室的气温到达冰点，林见森轻叹一口气，想要说些缓和气氛的话，不巧见另一侧李则停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两人目光交汇，林见森一瞬茫然，并非不满的神色，不似审视，或许是对于Philip的幸灾乐祸？那也不该看向自己的。意味不明的目光，像是某种……探究。
林见森被他看得一阵不适，甚至怀疑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经的地方，垂眸扫了一眼没看出任何端倪。
再次抬眸，李则停早已收回目光，方才的奇怪一扫而尽，神色平静，在同下属说话。
林见森没再多虑。
会议一直开到临近午餐才结束，林见森婉拒了前去啤酒屋的邀请，在PPL食堂解决了午餐。之后一直在Lab里做实验，直到下班前他才想起拿出手机看消息。
Ting看起来急不可耐，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
『这么穿会被同事看见么？他们知道自己的同事是穿情趣内衣上班的骚货么？』
『你穿很漂亮，被同事看见应该也会想操你吧』
『让么？』
林见森看着对面的消息，手机拿在手上觉得烫手，去洗手间的路上才回复：『你觉得呢？』
『今早开会刚把人骂了一遍。』
对面似乎觉得稀奇，说：『那不正好能报复回来。』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样。』
『我什么样你不是见过么？和他们一样？』
又是意有所指。
林见森不再回复，走进洗手间的隔间，他将手机放在置物架上。出办公室前他脱掉了外套，现在身上只有一件衬衫，从领口一粒粒将扣子解开，身体与冰冷的空气毫无阻隔，大片肌肤暴露无遗，胸口处却被一抹白色遮挡。
是那种很薄的蕾丝，剪裁成内衣的形状，包裹着白皙的身体，其中光景若隐若现，当不了遮羞布，反倒让人看得面红耳赤。
林见森闭了闭眼，调整好角度，确认对方不会认出自己在什么地方，将脸以下拍下来发过去。
对面几乎是秒回：『很漂亮』
『应该再戴个乳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