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你快坐下吧，服务员过来点菜。”
“爸爸是不是在顾先生小时候领回我们家，差点被收养的那个小孩子？”
乔若安的疑惑引起乔楹的沉思，低低掀开的眼帘打量起身侧似笑非笑的男人。
她隐约记得，乔新霁那天在家里宣布要领养一位故人的孩子，还嘱咐过她，要好好和这位小哥哥处好关系。
后来那晚她要练琴，回去的路上见到一家蛋糕店买了份可口的慕斯，格外小心的回到家。
没有见到爸爸口中的小哥哥，只听佣人们聚在一起议论。
因为唐书兰坚决不同意，和乔新霁大吵一架，把家里东西都摔了个干净，阻止了这场闹剧。
原来，那个小哥哥，就是顾时夜啊。
乔楹不禁感叹。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那时候是你妈脑子想不通，以为小夜是我的私生子，无论怎么解释她就是听不进去。”
乔新霁眉眼流露出遗憾，“好在现在还有机会，以后小夜就在乔家住下，这两年跟着我进公司学习。”
乔若安率先发出质疑，她感到好笑的嘲弄。
“爸，你有没有搞错，他是顾家的私生子，就算顾家不想要了，也不该进我们乔家，难道顾先生还想跟着改姓不成？”
乔新霁面色惆怅，“就凭你和楹楹，哪个是管理公司的料？等我老了，谁来接管奕臣集团？”
“那你想让一个外人接管奕臣集团？爸你没病吧？”
“我说让小夜接管公司了？小夜住进乔家可以有很多种方式。”
乔楹默默吃瓜，恍惚的对上乔新霁的视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含义。
乔若安也意识到了，脸上笑容灿烂，直接点明。
“爸，原来你是想让顾先生入赘乔家，和楹楹结婚啊？”
乔楹端着喝茶的水杯，没忍住，手一抖，尽数洒到了身上。
她察觉有些失态，歉意的起身抽出几张餐巾纸，擦拭湿漉漉的裙摆。
“妹妹干嘛这么激动，我知道顾先生相貌堂堂，一定很合你的眼缘，听到爸爸的主意，高兴过头了吧。”
乔若安在乔楹那里吃的亏，这辈子都不会忘，她恨不得早点把她嫁出去，省得被郁承烬惦记。
一道淡漠的视线落在乔楹身上，她不敢抬头看，漂亮的脸蛋生起气来格外生动。
【姐姐，你不要乱说话。】
乔新霁确实有这打算，不过这事现在还为时尚早。
他出声道：“行了，婚姻大事岂能这么儿戏，感情也是需要两个人培养的。”
乔楹眼圈酸涩，为什么他们喜欢擅自帮她做决定，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想不想要呢？
她敛起眼眸，打着手语。
【我出去一趟，整理衣服。】
包厢里的人各怀心事，谁也不会在意一个哑巴消不消失。
出了包厢，乔楹去找服务员借了吹风机，走到洗手间开始调节风速吹向那滩水渍。
她做事不急不缓，很有耐心，一点点吹干。
等到差不多了，乔楹拔掉插座，仔细收起来，走出卫生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