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为江楚言治疗的颜容菲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惊讶,她没想到他竟如此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而他所问的问题,又究竟是何意呢?
稍作思索,她即刻便领会了其中深意,难道他这是在向自己献媚?
虽说她内心也很想接受,但实在是对爱徒心怀愧疚。
对于这类事情,事实上她并不擅长应对,往昔她毫无情欲之念,向来都是懒得理会,可如今毕竟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是不是该试着接纳一下呢?
这时,她不禁又回想起上一次江楚言怪异的状态时所说的话,难道他所言都是真的,其实他极为花心,遇到这种事情反而感到愉悦?
即便看着此刻眼前的他,她也无论如何都猜不到,这位端庄贤淑懂事的徒夫,竟然是那样的人。
经历了这样这般的事情后,他不但没有吵闹,还即刻委婉地询问自己下一次的时间,他就如此急不可耐吗?
心中蓦地为那爱徒涌起一股疼惜之情,她一直拼命修炼直至身负重伤乃至病危,却对她夫君的真实面目一无所知。
下一刻,颜容菲的目光又被此刻江楚言那不着寸缕的身子所吸引,不禁喉咙发干,玉颈微微滚动。
在她的精心医治下,此刻他肌肤上的紫红色晕染逐渐恢复如初,宛如刚刚剥壳的鸡蛋白一般,如雪般滑嫩且带有一丝淡淡的粉色,极为诱人。
接着又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刚触摸时那完美的感受,明明才刚刚得到过满足,此刻身体却又有些燥热起来,不过她很快还是强行压制住了这种念头。
她凝视着这仿若妖精般的身躯,再结合他那内心浪荡不羁的品性,不禁心生一股极为强烈的正义感。
就在这一刹那,她在心中猛地暗自下定决心,倘若爱徒没能挺过这次难关。
那她必定会好好地替爱徒看管她的夫君,将其关在自己的宫殿之中好好调教,绝不让他出去招惹其他女人做出对不起爱徒的事。
一想到爱徒,她的面庞上便浮现出一缕纠结无奈的神色,随后还是启齿说道:“我们如今还是尽量避免见面吧,你今日来此是所为何事?”
江楚言听到她如此言说,感觉宗主这是对他予以了放过,心中即刻便放松了下来。
身体的伤势也随之迅速恢复,已不再有刺痛的感觉,仅剩下因身子亏空而产生的无力之感。
他将目光投向颜容菲,却惊觉此刻的她还未着衣物,那丰腴的身子毫无保留地完美呈现在自己的眼前,浑身还散发着一股妩媚的余韵。
旋即迅速地将目光移开进行回避,尽管遭遇了这般事情,他还是有些抵御不住,依旧不敢有丝毫的不敬,恭敬地轻声说道:“多些宗主救治。”
而后他又无力地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件衣袍,遮盖住自己的身体,紧接着又说道:“楚言此番前来,乃是为了婉儿向圣女讨要子母水的生命气息。”
颜容菲感觉治疗已差不多了,便缓缓收回了灵力,随后轻轻吐出一口气息,微微皱眉,看向江楚言,带着一丝惊讶问道:“莫非你们已经找到突破天神境的媒介了?”
“是的,宗主。”江楚言一脸郑重地说道,他的眼眸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同时脸上带着一丝恳切之色,“我已经成功获得了紫阳灵蕊花,但还烦请宗主为我保密,我实在不想让婉儿知晓此事。”
“小诗的花?你竟然能从她手里拿到花?”颜容菲惊讶地说道,目光紧紧地盯着他,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
对于南宫诗,她是相当了解的,其性子喜怒无常且又极为嗜杀,并且对男子更是极为厌恶。
然而她的能力却极为卓越,单单依靠她自己,不仅修为顶尖,仙竹峰也在她的管理下在宗门内可以说排第一。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整个鸿澜仙宗,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人能够真正制衡得了她,而自己若是逼走她也会对宗门造成极大的损失。
她着实难以想象,他究竟能用什么样的办法拿到花,还能够安然无恙。
并且这个方法还是她告知爱徒的,虽说能够达到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效果,但实际上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将其拿到了,不过她记得南宫诗的那朵花是残疾的呀,倘若那花是完好无损的,她也会过去劝说一番。
江楚言微微低下头,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拘谨之色,眼神有些闪烁不定,似乎不太敢看她,小声说道:
“确实是仙竹峰主的花,我应允了她的一些要求,她便将花给我了,具体的情况还请恕我无法详细诉说,也期望您能为我保密。”
颜容菲看着他那般模样,想来那花的病应该是已经被治好了,既然他不想说,那她自然也不会去追问。
此刻,她的爱徒有了一丝生机,可不知为何,她似乎并没有如想象中那般开心,不过她还是满含关切地问道:“那妙仪可曾将生命气息给予你?倘若还没有给的话,我现在便帮你去取!”
说完,她旋即立刻将目光变得冰冷无比,直直地看向一旁正弓着身子显得无比虚弱的颜妙仪。
一想到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心中就涌起一股怒气,这个丫头竟然连自己都敢戏耍,真是胆大包天,她已然随时做好了出手狠狠教训这个忤逆之女的准备。
颜妙仪在对上她那冰冷的目光时,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
她本就因为生命气息的缘故而虚弱到了极点,再加上还遭受过多次家庭暴力,心中委屈到了极致,旋即马上带着一丝带着哭腔的语调说道:“我已经给了呀,真的,不信的话您可以问江叔叔。”
江楚言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夹杂着些许失望看了一眼颜妙仪,微微皱眉,还是帮忙开口说道:“圣女的确已经将生命气息给予我了。”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似乎待在此地感到极为不适,接着说道:“不知楚言现在是否可以离开了?如今已经到了下午时分,我出来这么久都没回去,我的妻子定会着急担忧的。”
说完,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焦虑,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满是对离开此地的渴望,生怕她们又生起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