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也不动。
似乎是睡着了。
沈阳的冬天室外非常冷。
虽然还没有下雪,但是石头上冰冰凉。
我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披到了她的身上。
她怂了一下肩膀,把羽绒服扔到了地上。
我又把衣服给她披上。
她又耸动肩膀,但我按住不让她动。
后来她也放弃了,或者懒得和我争。
我穿着一个毛衣。
感到非常的冷。
但这样似乎才能让我更清醒。
或是有一点点的赎罪心理吧。
但赎罪两个字对我很奢侈。
又不知过了多久。
她头一歪靠在了我的肩上。
她睡着了吗?
我不敢问,甚至不敢去看她。
她靠过来我反而感觉到了一点点温暖。
一点点的温暖。
就是那那一点。
一点点的蔓延。
蔓延到了我的全身。
这冬天似乎也不那么冷了。
又过了一会儿。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下。
看着我,没有任何感情的。
我不敢看她。
她把羽绒服拿了下来扔到了我身上。
站起来,开始往回走。
她走了十多米我没有动。
没有跟上去。
她突然停了下来,“走。”她只说了一个字。
但我知道她是对我说的。
按理说离那么远应该听不到才对。
她声音很小。
但我听到了。
突然感觉有一点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