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见是他,在也笑了,连忙下马,“文湛,你怎么在这里。”
他走过来说,“夜里睡不着,过来你这里看看。三弟那边的酒宴可好?听说到亥时初刻就散了,我怕你酒没喝痛快,给你从带了两坛女儿红,都是新酒,你爱喝的东西。不过,……,谁想你没有在家。”
我连忙说,“哦,我带着黄瓜出去遛遛。”
“是吗。”
忽然,文湛凑过来,他的鼻息就在我的耳朵边上,又热又痒。
我推了推他,“干嘛?”
文湛说,“好香!这样味道别致的香,大内是没有的。不过我记得你曾经熏过,好像是一年的端午,当时你还住在玉熙宫,我也是这样,坐在院子里面等你吃酒,可是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也不来,最后天亮的时候,你从外面回来了,还带着满身的酒气和一种特殊的香气,这么多年过去了,仍然让我记忆尤深。”
我站了,不动,看着他。
他依然笑着,“就是那天晚上你跟我说的,你从来不逛窑子……”
见我一直不说话,他也不笑了。
“观止楼?”
他像是在询问我,可我知道,他压根就没想得到我的回答。
他径自笑着,自言自语,“是个好地方,酒好,菜好,人也好。”
他一把扯住我,不顾及眼前这么多的近卫军,他拽着我就往里面走。
“里面去,让我瞧瞧。”
“文湛,你想要做什么?”
“我要亲眼看看你到底背着我做什么去了!”
他硬是把我推进一个屋子里面,动手就扯我的衣服。厚重的帘幕挡住外面重重叠叠的人,却根本遮挡不住我们之间的秘密。文湛的眼神冷静的可怕,可是他动作却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像一个被嫉妒冲昏了头的野兽,似乎一定要用他自己的手指一寸一寸检查过我的身体才能满意。
——啪!
是一个耳光清脆的声音。
文湛的脸颊偏向一边。
我看着自己手,呆住了。
拉扯之间,外面是柳丛容的声音,“殿下,殿下。”
文湛置之不理。
他忽然低头,像是惩罚似的在我的嘴唇上撕咬着,同时,他固执的手想要分开我的双腿,在那个地方插入手指探查。
此时,柳丛容的声音却干涩而响亮,“殿下,浙江八百里急递。蜀中,江南大旱,南方五省几乎颗粒无收,几十万流民进入直隶,向雍京涌来。内阁,司礼监请太子殿下速回微音殿,共商对策!”
这是我爹登基以来百年不遇的大灾荒!
万里繁华的江南颗粒无收,流民百万,翻遍了史书也是亘古未有的惨事,骇人听闻!
听到这些,文湛终于停手了,他拥着我,抵着我的额头,像一只雄兽压抑着什么,纷乱的喘息着。
我衣衫不整的被他抱在怀中。
我感觉到了,怀中他的身体又僵又硬,却似乎充满了无穷的力量,我抬眼,看见文湛秀致的嘴唇边上,带着一抹诡异却甜美的笑。
就像猎人,看到他期盼已久的猎物,落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