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的工作,兼职,把速溶咖啡当水喝,直到那天实在撑不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才没办法请了假,在出租屋里睡了一整天。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是被腺体的疼痛以及身上不自然的热度弄醒的,浑身的粘腻和潮湿,小腹和腺体都在隐隐作痛,他咬着牙拿起手机想找人帮忙,却不知道自己能找谁,就这样在床上躺着,忍着,祈祷着身体的不适快点消失。
幸好房东是个很好的Beta,前几天来收房租的时候发现他不对劲,这天又注意到他没有出门,猜到他出了事,才帮着买了几盒抑制剂,解决了他的困境。
叶双安被高谨行抱回了屋,对方看上去比他还紧张,一直不停地在他耳边问长问短,叶双安捧起他的脸,打断了对方准备再次骚扰苏权的想法,“我真的一点都不难受,和上一世比起来好了很多。”
说着,他将头靠在高谨行的肩上,终于,自己又闻到了对方的信息素,这股熟悉的味道让他感到心安,叶双安主动抱紧了对方的腰,他感觉到自己的腺体在微微发热,连自己说出来的话都是烫的,“如果在你的易感期之前,我能彻底分化就好了,可以帮你减轻一些不适。”
“傻瓜,你就不怕我控制不住伤害到你?”高谨行被他的话逗笑,低下头亲了好几下对方的脸,叶双安被他亲得有点痒,笑了两声之后握住了对方的手,“不怕,不然我为什么要和你同居呢?我是你的Omega,当然要帮你,陪着你。”
怀里的人这样说,高谨行感觉自己的心都化了,但他也明白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叶双安上一世发情的日子他记得清清楚楚,按理说不会和自己的易感期重合,但目前来看,提前的可能性很大,要是易感期正好撞上发情期,自己万一真的失控可怎么办?
他不是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例子,Alpha控制不住自己强行对Omega进行终身标记,不仅把Omega折磨到浑身青紫,遍体鳞伤,连宫腔都跟着受损,甚至有的Alpha会因为Omega本能的反抗将腺体咬到血肉模糊。
如果腺体损伤过重,就会失去自我恢复的能力,信息素也会慢慢消失,这种情况下的Omega通常会因此而导致身体机能大大下降,现存的修复手术都不一定百分之百可以将其恢复如初。
如果双安真的因为自己变成那样,高谨行明白,就算双安可以原谅他,他也一辈子没办法原谅自己。
几天之后,高谨行的易感期到了,叶双安看着和往常一样在床上黏着自己,抱着自己的人,忍不住指着对方脸上的那个陌生的物件发问道,“高谨行,这是什么?”
“嘴套。”对方脸上的笑容不变,但叶双安却从中看出几分勉强,他伸手碰上那套子,是用金属丝做得,卧室空调的冷气吹得它有些发凉,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买回来的,戴在脸上疼不疼,“为什么要带这个?你一直没有攻击性的,你不需要……”
“以防万一嘛。”高谨行想和之前一样去蹭一蹭叶双安的脸,但想起自己戴着东西,要是磨疼了对方的脸就不好了,便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老婆,要是你突然发情,我弄伤了你的腺体怎么办?腺体受伤可大可小,我可舍不得你受一点伤,现在有了这个,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你看我多乖,老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点奖……”
不等他说完,叶双安就一下子站了起来,径直走出了卧室,高谨行还坐在那里,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刚打开门,就发现对方拿着一支药膏走了过来,“回屋。”
“老婆,你生气了?是怪我没提前告诉你吗?”
二人重新回到床边,叶双安二话不说就要去解对方的嘴套,高谨行一把握住他的手,小声拒绝道,“老婆,不能……”
“我不想你戴着这个。”叶双安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将高谨行脸上的东西取下后,将那个有些沉甸甸的嘴套不客气地扔在了地上,“我的……我的老公……易感期不需要这个……”
“双安,你……你叫我什么?”高谨行立刻坐直了身体,像是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一样,叶双安红着脸没有回答,望着对方脸上因为嘴套而变得有些泛红的皮肤止不住的心疼。
“没什么……”他将药膏挤在指尖,一点点地,仔细地抹在对方的脸上,“你别乱动,戴了一个上午就红了一大圈,我给你抹点药膏……啊!”
高谨行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开心,激动,兴奋,或许都不能够完整的表达,他用手扣住叶双安的后脑,用一个吻将他扑倒在床上,“双安,我……”
正当高谨行要加深这个吻的时候,一丝清甜的,夹杂着淡淡酸味的,柔和的柑橘香味传入他的鼻尖,叶双安的身体开始发烫,腺体猛烈地跳动着,很快,那股柑橘的味道变得异常浓烈,与空气中Alpha的信息素开始交织、融合,“谨行,我……”
Alpha的信息素开始发挥出它的作用,叶双安抱住高谨行紧绷的手臂,咬着下唇忍受着身体上的冲动,Omega的本能和他的心,此刻一同叫嚣着,想让他被眼前的人标记,“我好像……发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