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婶不仅端来了可乐煲姜,还抱来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小月,这边没有你的衣服,我拿了知归的睡衣,你先凑合一下,内衣都是新的,洗干净也消过毒了,放心穿。等会儿我把你们换下来的拿去洗,很快就能烘干。”
“好嘞!谢谢郭婶。”
等她走后,庄乘月从衣服里扒拉出内裤穿上,估计是按着晏知归的尺码备下的,他穿有点大。
再看两套睡衣,跟家里的一样,都是黑色丝绸款。
庄乘月啧了一声,怀疑晏知归从品牌那里批发了无数套,可以穿到老。
晏知归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小螳螂穿着自己的睡衣,盘腿坐在床上,端着一碗姜汤正在小心翼翼地吹气。
睡衣本就宽松,又是自己的码数,穿在庄乘月身上过于松垮,就算系到最上面一颗扣子,还能被他穿出V领的效果。
袖管更是肥出不少,被他挽到手肘关节处,露出一双在黑色对比下更显白皙的修长小臂。
“亲亲老公,你洗完啦?”庄乘月小啜了口姜汤,转过头促狭地跟他打招呼,接着瞪圆了眼睛,“哇,你也慷慨大方起来了呢!”
浴室里只有一件浴袍,给他穿了,晏知归就只能围浴巾,露着肌肉流畅的上半身。
他走到床边,从衣服堆里拿出内裤,在庄乘月毫不掩饰的凝视下,从浴巾底下把内裤套上,用同样的方式穿上睡裤,再解开浴巾,穿好睡衣。
“看够了吗?”晏知归端起桌上的姜汤,先尝了尝温度,接着一饮而尽。
温热辛辣的液体顺着食管流入胃里,暖意蔓延至四肢百骸,身上又有点要冒汗的意思。
庄乘月眨了眨眼,坏笑:“你可是我老公呀,我怎么看都看不够的。”
“是吗?”晏知归觉得有必要给他一点教训,免得他在这里没有底线地随意撩拨。
他夺过庄乘月手里的碗,砰地放回桌上,接着弯腰把人打横抱起,转身坐在床边,把怀里的人放在自己腿上侧坐着。
庄乘月突然天旋地转,被人圈在了臂弯里,下意识地双手顶住他的胸口:“你干嘛?”
“不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吗?”晏知归手臂拢着他的后背向自己的方向按,“那就好好看,离近了看。”
“太近了会变斗鸡眼!”看着对方越来越近的脸,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庄乘月无端紧张了起来,心脏怦怦直跳。
晏知归暗沉的眸子垂下,盯着他明显有些慌乱的眼睛,声音低沉:“刚才撩得那么起劲,现在慌什么?”
“谁慌了?我没慌!我又不是近视眼!晏乌龟你放开我!”庄乘月不爽道。
晏知归不仅没放手,还一个转身把他压在了床上,把他两只手举高按过头顶,单手扣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庄乘月,在这段婚姻里,你划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可以接吻,可以抚摸,还是可以上床?我尊重你,规则交给你来制定,但你别让我迷惑。”
庄乘月逃避对视,目光从他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一路下滑,落在凸出的喉结上。
灼热的体温和强烈的雄性气息产生了很强的侵略感,彼此的呼吸中又充斥着可乐的甜腻气息,他紧张,却又莫名亢奋。
“接吻抚摸都无所谓,但是,没有感情可以上床吗?”庄乘月低声问。
晏知归看着他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知道他又要给自己挖坑,嗤笑一声:“庄家的浪荡小少爷花名在外,会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之前说自己是不婚主义,打算怎么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庄乘月撩起眼皮,圆圆的猫儿眼看起来充满狡黠,又包裹着质疑和嘲讽,“用手?用玩具?傲慢的三少爷怕是找不到自己看得上的炮友吧?”
比起乖巧狡黠的模样,晏知归对他这锋芒毕露的样子更感兴趣。
他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庄乘月的脸颊,低声道:“我既然认可你是我的联姻对象,你就算是我能看得上的人。”
“多谢认可。”庄乘月莞尔,接着又一秒冷脸,“可我看不上你。”
晏知归不以为意:“对我又亲又摸还这么口是心非,难不成月圣是怕会对我动心?”
庄乘月冷笑一声,突地挣脱了他对自己双手的钳制,抱住了他的脖子:“我对狗也能又亲又摸,你觉得我会爱上狗吗?”
一个多月以前,他确实不想跟晏知归有任何肢体接触,但现在他突然觉得这只乌龟很好玩,他想拥有玩乌龟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