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清楚知道,自己肯定做不到晏知归这样谋定而后动,还是决定不爽就怼,反正撕破脸自己也不会尴尬。
“龟龟,以后我俩打配合怎么样?我唱黑脸,你唱红脸,夫夫齐心,其利断金!”听到休息室的门响,猜测晏知归已经出来,庄乘月美滋滋地说。
突然间一个蛋糕盒子从天而降,出现在他面前,他向后仰头,看到晏知归浅笑着的俊脸。
“这是什么?!”庄乘月立刻坐直了身体,接过盒子左看右看,“都没有logo!”
晏知归莞尔:“打开看看。”
庄乘月怕碰坏了里边的蛋糕,小心翼翼地拆开盒子,惊喜道:“Tiramisu!”
四四方方一块提拉米苏,是最传统的模样,表面一层厚厚的巧克力粉,还放了一小片薄荷叶做装饰,侧边能看到厚实的奶酪和夹在中间的手指饼干,看上去简单大方,又很美味。
“你做的?”他兴奋地问晏知归,“什么时候?”
晏知归起身去小吧台拿了小碟子和叉子,端过来提前让秘书泡上的红茶,返回沙发边回答道:“昨晚,这个并不难,按照食谱做就可以了。”
“喔,大师都这么说,这个不难,一做就完。”庄乘月“啧”了一声,又好奇地问,“怎么突然想做这个?”
用蛋糕刀切出一块提拉米苏,盛在盘子里,推向面前的小螳螂,晏知归非常不经意地说:“怕你今天看到二哥和堂哥会不高兴,做点甜品哄哄你。”
庄乘月刚吃了一口提拉米苏,口感轻盈、甜度适中、奶香十足,还有淡淡的一点酒香,再加上这句话,他简直从嘴巴甜到心里。
家人疼爱他,也会为他亲手做吃的,可那因为是家人,他们天然就是彼此关爱的。
但是晏乌龟,又为什么呢?
庄乘月不打算直接问,以前又不是没问过,晏乌龟根本不会承认。
于是他只是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给晏爸爸还有奶奶也做过吗?”
“没有,以前没学过,没法做,而且,他们对甜点也不感兴趣。”晏知归啜了口茶,欣赏着他品尝美味的样子,心里成就感满满,“我媚眼总不能抛给瞎子看吧?”
庄乘月端着小盘,故意夸张地说:“哦~你在向我抛媚眼啊?”
“那你接住了吗?”晏知归轻笑。
庄乘月不语,起身坐到他身边,看看茶几上的蛋糕,问道:“你怎么不吃?”
“看你吃更觉得开心。”晏知归的目光落在他沾了一点奶酪的嘴唇上。
又看他伸出粉红舌尖舔掉。
晏知归端起红茶又喝了一口。
刚把茶杯放下,突然嘴唇被伸过来的叉子碰了一下,不用想就知道嘴上肯定沾了提拉米苏。
看着面前小螳螂的坏笑,他有些无奈:“非得拉我一起胖,是吗?”
“当然不是。”庄乘月放下手里的碟子和叉子,转身跨坐在他腿上,捧住他的脸亲了下去。
唇齿间夹杂着奶香与酒香,让这个缠绵的吻显得无比丝滑和香甜。
晏知归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性,这次任凭庄乘月在他口中作乱。
一吻结束,庄乘月抵着他的额头,鼻尖相蹭,微微气喘着说:“这么大一个媚眼,当然接住了。”
“月宝心明眼亮。”晏知归拢住他的后脑,这次主动吻过去。
就在这个吻逐渐加深的时候,庄乘月口袋里的手机“嗡”地震动了起来。
震感无法被忽视。
而且因为此刻它所抵的位置,更无法被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