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后果你能负责吗?”他低声问。
庄乘月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颊,柔软顺滑的皮肤蹭在一起的感觉很好。
可能晚饭时候喝的那点酒现在才上头,他的嘴唇掠过对方的耳廓:“晏知归,要接吻吗?”
印象中,这是许久以来,庄乘月第一次这么正经地叫他的全名,可发出的邀请,又很不正经。
平日里清脆的少年音化成气声的时候,听起来别样撩人。
晏知归扣住他的后颈,偏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庄乘月求仁得仁,脑中挂起了大大的笑脸。
这个别人眼里的禁欲霸总,其实很好勾。引呢。
月圣勾勾手指,他就来了。
这次的吻没有新婚夜那次激烈,反倒是缠绵到了骨子里,撩人至极。
晏知归含着庄乘月的嘴唇温柔吮。吸,唇瓣张张合合,鼻尖蹭着他的鼻尖,但始终没有更进一步。
直到期待用舌头跟他打一架的庄乘月急不可耐地率先出手,在他唇上舔了一下,他才获得邀请一般地大举进攻,并且长驱直入。
两人终于以一种过分亲密的姿态纠。缠在了一起。
什么谁抢谁的爸爸妈妈完全不存在的,他们只会争夺彼此的氧气。
吻着吻着就倒在了床上,先是庄乘月压住了晏知归,但很快又被人反杀,天旋地转般地被换到了下边。
但他觉得身上趴个沉甸甸的人感觉也不差,有种很踏实的感觉,也就没再挣扎,专心致志地以唇。舌回击。
你来我往的亲吻裹挟着彼此对对方强烈的吸引力和占有欲,真是令人爽到了极点。
但庄乘月还是败在了肺活量上。
他被亲得头脑发晕,渐渐失去抵抗能力,只能张着嘴巴任人予。取。予。求,胸口也起伏得厉害。
晏知归怕他呼吸不畅,才不得不松开他,侧躺在一旁,一手穿过他的颈下,一手环在他胸前,将人紧紧搂在怀里,缠绵悱恻地吻着他的侧颈。
庄乘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头脑一片空白,透过薄薄的T恤布料,后背感觉到身后抱着他的那个胸膛无比滚。烫。
嘴唇在后颈皮肤上逡巡的感觉也很有趣。
又麻又痒,美妙至极。
耳边传来了晏知归低沉的嗓音:“要继续吗?”
庄乘月气还没喘匀,卡壳的大脑不明白什么叫“继续”,疑惑地“嗯”了一声。
或许音调没把握好,变成了肯定的“嗯”,又或许是晏知归根本不在意他回答的是什么,已经开始行动。
环在他胸口的那只大手摊开手掌,灼。热的掌心沿着他曾吹嘘过的薄肌版“胸肌”徐徐向下,一寸一寸,隔着T恤,像是在丈量他腰身的尺寸。
等庄乘月知道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不要,啊……”
“啊”字的尾音骤然变了调,变得十分勾人。
晏知归比他高出那么多,骨架大,手掌也大,此刻烫得厉害,庄乘月感觉自己变成了对方的玩具,由人家肆意把玩。
可是好奇怪,把玩的是别人,舒服的是自己。
虽然头脑不甚清醒,可还夹杂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