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为了预热联姻的事,晏知归指定的就是这样一处高级酒吧。
圈内的太子太女们庄乘月几乎都打过交道,自从进门就不停地跟人打招呼,活像一朵交际花。
他在地形结构复杂的酒吧里找来找去都没看见乌龟影子,才有侍应生过来带路,把他带到了晏知归的位置。
那是一个夹角,位置隐蔽但视野开阔,很难被别人发现,却能够眼观六路地看清楚周围的动向。
“怎么选这里?你是杀手还是逃犯?有问题事先说清楚,别拖累我。”
庄乘月在半圆形沙发的另一端坐下,与他保持尽可能远的距离。
晏知归手里端着杯酒,翘着二郎腿靠着沙发靠背,帅脸被阴暗的灯光映得有一些迷离:“方便看见螳螂什么时候出现,时刻准备防御。”
庄乘月今天穿的是银白色短款连帽夹克和黑色休闲长裤,显得一双腿又直又长,短发被简单地打理过,看起来很自然,亚麻发色很提气质,衬得他本就白皙的皮肤在暗光中泛着象牙的光泽。
一双猫儿眼左顾右盼,极为灵动,看上去眉清目秀,自带一种鹤立鸡群的出挑,抿着嘴唇不太高兴的样子看起来很有趣,让人忍不住想逗弄他。
方才他在这里经过几次,晏知归故意没出声,暗中观察了片刻。
死对头确实形象好气质佳,颇具观赏价值。
兰花螳螂这个外号庄乘月并不陌生,他单方面把它当成夸奖。
毕竟那小昆虫确实貌美。
“你知道吗?”他往前倾了倾身体,隔着一米多远对晏知归眨了眨一只眼,狡黠地说,“螳螂在新婚之夜会吃掉配偶,小心哦。”
晏知归轻轻笑了笑,也向前倾身,把手里的杯子放在茶几上:“你这知识点是从《黑猫警长》里看来的吗?吃掉配偶的是雌螳螂,所以你是已经给自己找好定位了?”
“管它雌雄上下,我只做胜利的那一个。”庄乘月才不会轻易走入自证陷阱。
晏知归不以为意,继续道:“螳螂食夫多在□□的时候,怎么,你觊觎我到这个地步了?”
“龟龟,你自信得好抽象。”庄乘月揶揄地说。
但平心而论,死对头外形条件确实不错。
今天没穿西装外套,但也是衬衫西裤,套在脖子上的领带已经被拽松了,有一种松弛又浪荡的性感feel。
袖子卷到手肘,就算在阴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得出小臂流畅的肌肉走向,大臂被包在袖管中,隐约可见隆起的肌肉轮廓。
腰窄而韧,看得出很有一把子力气,腿嘛,现在黑黢黢的看不清楚,但庄乘月依稀记得,高中时候看过他的重剑比赛。
穿上击剑服的死对头,腿长逆天,大腿结实有力,腰臀比堪称完美。
隔了这么多年,此人发育得更好了,身材没得挑,去头可食。
可惜食之有毒。
虽然庄乘月年纪轻轻就被迫要跟死对头协议联姻,但他还不想死。
晏知归收敛了笑容,表情变得正经:“两家长辈不方便事无巨细地和我们聊,我找你来,是希望我们能提前沟通一下联姻后的相处细节。”
“对齐颗粒度是吧?不用说你的行业黑话。”庄乘月了然。
圈内联姻不在少数,具体细节又各不相同。
有真做夫妻的,毕竟人都有需求,既然领了证合了法,互相又看得对眼,热切肢体交流一番令彼此愉悦也合情合理;
也有两边在外头各自有心上人的,婚内不便过分亲密,便商量好尺度,关系混得熟了还能彼此打掩护;
更有不仅互相交流,在外也有不少交流对象,主打一个全面开放互不约束的。
但不管怎么样,提前说好肯定没错,避免认知不一致,将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