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两条……
很痒,但不想把他的手推开。
晏知归难耐地再度喉结晃动了一下。
“龟龟……”庄乘月恍惚着抬头看他,“到第二次跨年的时间了吗?”
晏知归这才掏出手机来看,智能机已经自动变成了当地时间:“还有两分钟。”
飞机突然猛地摇晃了一下,庄乘月没站稳,一下栽进了他的怀里。
“这样啊……”两分钟好像有些长。
他盯着晏知归那双轮廓分明的嘴唇,怔怔地想。
时间你快点走,我想亲亲。
“去房间里待着吧,在这里说话还是会被人听见。”晏知归声音有些发哑。
庄乘月点点头:“走!”
走之前,晏知归端起他给自调的那杯彩虹,仰头一饮而尽。
“少侠好酒量!”庄乘月被他牵着手,夸奖道。
晏知归不以为然。
都是糖浆和果汁,酒精含量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上头都上不了一点。
而小螳螂,现在都能打醉拳了。
这种情况下要是做些什么,不知道算不算占他的便宜。
飞机又在摇晃,两个人踉踉跄跄地走到卧房外,推开门进去,空间不大,仅够塞下一张大床和一个柜子,但此时此刻,好像狭窄的地方更有安全感。
庄乘月推着晏知归坐在了床上,自己记得把门关好锁死,然后跨坐在了对方腿上。
“时间到了吗?”他吞了吞口水,问道。
晏知归看着手机里的倒计时,念了出来:“三、二、一,Happynewyear,again——”
话音未落,庄乘月就亲了他一口,嘟囔着说:“没有again,就只这一次,是属于我们的新年快乐。”
“好的,月宝。”晏知归轻笑着,贴着他的嘴唇,用气声道,“新年快乐。”
月宝一下子就把他按倒在了床上,软绵绵的身子压着他,忙中出错地吻上了他的下巴。
某个荷尔蒙爆棚的男人已经冒出了胡茬,有点扎嘴。
但效果不错,麻酥酥的。
晏知归抬手扳正了他的脑袋,很认真,也很深地亲吻他。
此时此刻,他们在中亚某地的上空,重新过属于他们的跨年夜。
口腔中酒气和淡淡的水果香气交织在了一起,干涸的唇舌竭尽全力地汲取彼此的水分,微微发烫的皮肤叫嚣着想要紧贴,而飞机的颠簸恰到好处地提供了一些紧张感,让两人想要相依为命地紧紧拥抱,抵死缠绵。
大脑已经被酒精和激情冲昏,发不出指令,四只手却有着自己的意志,直接奔往想去的方向。
卷王花的T恤已经消失,某位大提琴家正用手指代替双眼,描摹那漂亮的背肌轮廓、沟壑起伏;
大提琴家本人穿着的衬衫扣子正被人耐心地一颗颗解开,像剥粽子一样把他从里边剥出来。
露出来的应该是糯米一样白皙的粽肉,但小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盏安全灯释放出微弱的光线,像是给忙碌的两人笼上了一层轻纱,也把皮肤映成一片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