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螳螂没有继续睡,而是靠在床头醒盹儿,迷迷瞪瞪的样子十分可爱,于是问道:“怎么不睡了?”
“早八人,苦命魂。”庄乘月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打量了他一眼,“龟龟,你可真是活力满满。”
晏知归莞尔:“谢夸。”
“你先别走,过来过来。”庄乘月向他招手。
晏知归表情谨慎地走到床边:“什么事?”
“昨晚睡得好不好啊?”庄乘月目光从他那穿着灰色运动裤、略有些明显的部位扫过,扬起一张笑颜如花的小脸抬头看他,“一直忍着不难受吗?需要我帮你忙吗——”
这虽然是个问句,但并不是真的问题,话音未落他就伸手向对方袭去。
偷袭这种事,讲究个稳准狠,一旦被人攫住命脉,敌人就没办法再反抗了。
就如同昨天的自己。
可是晏知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眼神冷淡:“多谢你的好意,不用了。”
“别客气啊,我们互惠互利,我哪好意思只接受你的服务。”庄乘月挣了挣手,笑嘻嘻地说,“来啊,别害羞。”
此刻抓着他手腕的手,好像就是昨天为自己服务的那只,十指修长,手掌宽大,手背青筋隆起。
色气满满。
哦莫,搞得人心黄黄的。
晏知归垂眸看着他,大掌握着他细瘦的腕子没有松开:“现在不害羞了?”
昨晚小螳螂的害羞实在难得一见,确实挺有趣。
“我一直就没害羞啊!只是太舒服了想要趁那个劲儿赶紧睡觉。”庄乘月明目张胆地撒谎,“来嘛,试试我的手艺。”
晏知归嗤笑一声:“谢邀。”接着把他的爪子塞进被窝里,“藏好你的大刀。”
庄乘月对着他的背影祭出大杀器:“不敢给我看,是不是怕比我小,在我面前丢脸?”
晏知归的身形定住了。
任何男人面对这种挑衅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转头看着这位大言不惭的螳螂,揶揄:“自信过头不是什么好事,回旋镖扎着挺疼。”
今日偷袭计划失败,庄乘月倒也不恋战,对着快要走出卧室门的晏知归再次伸出了尔康手:“桥豆麻袋!”
“又怎么了?”晏知归叹了口气。
转头就看见兰花螳螂掀了被子,长腿一翻跳下床,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兴致勃勃地说:“我也要去晨跑,等我,马上好,很快!”
庄乘月百八十年早起不了一次,难得这次有机会,当然要外出遛一遛。
“嗯,你是很快。”晏知归说。
“废话,你手上的茧子磨人那么疼,换你你也快。”庄乘月才不会被他伤到,予以有力回击,扒在洗手间门框上,冲他比划了一个枪的手势,“再说打洗你!”
晏知归:……
幼稚!
不知是不是有了更进一步的接触后心理上拉近了距离,他看着庄乘月始终光着脚,踌躇再三,还是认命地走到床边,拎起对方的拖鞋,走进洗手间,往地上一丢:“穿上。”
“家里有地暖呀,又不冷。”庄乘月踩上拖鞋,“你怎么像个老人家。”
晏知归看着手表:“给你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