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知归:“……”
不是他撒不了谎,是他怕跟庄乘月同时开口会自相矛盾。
“去我那睡!”庄乘月的确是很快想出了理由,只不过有些摆烂。
庄新远走到两人面前,说出了自己的理解:“知归认床是吗?睡不着?”
“差不多!”庄乘月脱口而出,“我的床垫更舒服!他那个没人睡过,有点硬!”
晏知归扶额苦笑——终究是床垫承受了一切。
庄新远表示理解:“这倒是,那行吧,反正你的床也够大,晚上睡觉你在左边,免得睡着了蹬他的腿。”
看样子这是松口了,庄乘月很兴奋,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记得了!爸爸你别告诉妈妈,我怕她伤心。”
“明白。”庄新远配合地在嘴上比了个拉链的姿势,慈祥地笑道,“快回房间吧,两个伤号要好好休息才能尽快恢复。”
庄乘月立刻站直行了个礼:“遵命!”
晏知归连忙道:“谢谢爸。”
有惊无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庄乘月立刻把门关上锁好,保证任何人都不会进来。
晏知归看着他层层设防的样子有些好笑:“又不会有人闯进来抢走我。”
“必须防患于未然。”庄乘月推着他进了卧室,把卧室门也反锁了,露出了土匪的坏笑,“现在进了我的寨子,就是我的压寨夫人,哈哈哈哈,你哭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晏知归扶着轮椅单腿站了起来,抱住他,温柔地笑道:“放心吧,月大王,我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
“啧啧,小嘴儿抹了蜜似的,就让本大王好好宠宠你!”庄乘月戏瘾大发地说。
接着就把人往床上一推,然后扑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条伤腿。
晏知归抱住他往旁边一滚,将人压进了怀里,低头吻了下去。
庄乘月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张开唇齿热烈欢迎他的入侵。
在自己从小长大的环境里的确是很放松,有一种广阔天地由我做主的自在感,何况跟自己合法老公亲吻呢。
于是他的手很快就伸进了晏知归的家居服里,对着那形状优美的背肌做一些描边行为。
家里给对方准备的这套是纯棉的,还是那种天蓝色小碎花的布料,让这位平日里穿黑色丝绸款的酷炫男子看起来变得柔和温暖,深邃的眉宇之间洋溢着暖融融的光,亲吻的时候庄乘月偷偷睁开眼看他,觉得很有反差萌,越看越喜欢。
晏知归:“……”
“不要以为你分心我不知道。”他松开庄乘月的唇,但又像舍不得似地追过去又亲了一口,还在那颗深深的梨涡上狠狠吸了吸。
庄乘月嘿嘿笑着:“龟龟呀,我觉得你超可爱,又酷又可爱。”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好像看到晏知归脸有些红。
是被昏黄的台灯映的吗?不确定,再看看。
晏知归单手撑在庄乘月的上方,低头看着这张可爱的小脸,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有一种很邪恶的、占有欲很强的、想把对方一口吞下去的冲动。
他伏低身体,在庄乘月的脸颊上轻轻用力咬了一口,叼起来拉长,再恋恋不舍地松开,看那弹性极佳的白皙皮肤一下子弹了回去,只留下两道淡淡的牙印。
“宝宝你是一颗糯米团子。”晏知归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对这个从小到大敌视了前半生的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