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胖了?”庄乘月又调侃他,“这么给面子。”
晏知归笑道:“大不了多做些运动消耗热量。”
“喔!说的什么虎狼之词,是我们能听的吗?”程昊大惊小怪地起哄。
庄乘月耳根发烫,借着夜色掩映去捂他的嘴。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吃完了烧烤,朋友们住在别墅客房,不再出境,晏知归和庄乘月还要录最后一小段真人秀。
别墅主厅里,壁炉烧得热烈,灯光昏暗,俩人靠在沙发上,一同用投影看节目组给他们找来的当年晏知归拿下少年马术大赛冠军的录像。
巨大的投影屏幕上,八年前的录像画质依旧十分清晰,少年晏知归身着骑装,表情坚毅地骑着马缓缓步入赛场。
不管是越野赛、场地障碍赛还是盛装舞步,他跟自己的马儿配合得堪称天衣无缝,尚显稚嫩的脸十分严肃,隐约是现在霸总的模样。
“还是记忆里那个装装的龟龟。”庄乘月抱着膝盖,看画面上的少年,忍俊不禁地笑。
晏知归翘着脚欣赏,有一种成年体看自己未成年体时微妙的羞耻感。
他自辩道:“我哪里装了,明明本来就是这样严肃正经的人。”
“哈!”庄乘月直言不讳,“严肃是严肃,正经可不见得有多正经。”
晏知归抓住他的爪子捏了捏,用眼神表示警告。
庄乘月却笑得更得意了。
屏幕上,盛装舞步表演完赛,少年晏知归在全场热烈的掌声中优雅行礼,骑马退场,各个机位的摄像机镜头剪切进来,有裁判们欣赏的目光,有观众席上家长和孩子们的热烈鼓掌,解说特意把镜头给到了包厢里站在落地窗前的晏家亲友。
更年轻一些的晏宇安和柴芷青一同在场,旁边还站着约莫十九岁的晏知恩和二十出头的晏知遇。他们都面带微笑地为晏知归鼓掌。
独独缺了一个人。
“妈妈要是看到的话,也会为你骄傲的。”庄乘月说,想想这话有点不严谨,补充道,“我说的是远玉妈妈。”
晏知归看到马上的自己,在离开场地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回头望向包厢,回想起那时的心情,情绪略有些复杂。
“她一定会,四岁的时候开始学骑马,一直都是她陪着我。”他轻声说。
庄乘月伸手搂住他,给他一个温暖的抱抱。
然而下一刻,镜头往旁边移了移,拍到了隔壁包厢里,一个蜘蛛侠一样趴在落地玻璃上、表情臭臭的男孩。
庄乘月:“……”
晏知归:“!”
接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许笑!”庄乘月去掐他脖子捂他嘴捏他脸,想尽办法去改变他的面部表情。
晏知归抓着他的手臂搂住自己的腰,带着未尽的笑意看他:“怎么气成那样?还有,你怎么也在?我真没想到你会来看我的比赛。”
庄乘月把脸埋在他胸口,耳根烫得不行。
万万没想到,这事儿居然会在这种时候以这种方式回来打自己的脸。
他确实已经忘了还有这一出,也是刚刚看到画面才想起来。
“你当我乐意看吗?我是被强行带过去的。”他瓮声瓮气地说,“你不知道吗?学校老师组织学习马术的同学都去看,给你加油助威,我是不想去,但大家都去,我不去,显得多不合群,也显得太小心眼儿了。多不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