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没有允许。”
“可是夫君大人看上去并没有抗拒的意思,一开始也是您想沐浴,”我将布巾放进烈酒中沾湿,温声细语,“而且,为了实现我的夙愿,我会不择手段的,想要指责我的话,等病好起来也不迟。”
他沉默了一会,眼神中似有漆黑的潭水流淌而过,“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此时,我已然轻轻跪坐在他身边了,一手安抚般轻微碰了碰他柔软的头发,“因为我爱您,所以不想让您死去,也算是为了我自己吧。”
那初见时,隔着帷幕的朦胧身影,一直是我心中难以放下的梦。
“你……还真是执着。”他言语中似有感叹。
我轻笑了笑,没说话,见他似乎默许了,手指伸向他素白里衣的领口。
“等一等,这个……我自己来,你转过身去。”
他有些窘迫地出言阻止,眼神躲避着不与我交汇。
我心下觉得无所谓,反正一会我擦身的时候不还是得看个干净,但他一幅十分坚持的样子,便顺从地转过去。
因为高热头晕目眩、浑身无力,他这简单的换衣,足足用了一刻,在我等的有些心焦时,背后才传来‘可以了’的示意。
即使夫妻将近半年多,他也从来是在屏风后更衣,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真实地看到他的身体。
因为不喜外出的缘故,他一身皮肉比女子还要白皙,线条清瘦,小腹和大腿的肌肉紧实,此时无力地靠着软枕半躺在寝台中,一幅任人宰割的样子。
察觉到我打量的视线,他稍显忸怩地撇过头,肩膀缩了缩,耳根也呈灼热的粉色,不知是因为发热的缘故,还是头次在异性面前袒露身体的羞怯。
我心底赞叹了一下,便回归常态。毕竟我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并不会因此紧张,况且现下情况危急,便抑制住自己不要多想。
脱得倒是干净,只遮了关键部位。
我本还担心他阴奉阳违。
满意地点点头,我拿起沾湿的帕子,贴在他光裸的前胸上,覆盖了凸出的红梅,后者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触碰颤抖了一下。
担心他会洁癖发作,我赶忙问道:“觉得难受?”
他苍白的薄唇微抿,并未作声。
没有反对,这个时候也不能完全由着他来。我便放心地接着向周围扩展,将宽阔的肩膀和肋骨都晕染得濡湿起来,鼻尖满溢着烈酒的味道。
他时而微颤,但却没有厌恶的意思,我心中多少松了口气,将布巾放进盆中再次沾湿,铺盖在平坦的小腹上,绕着肚脐转着圈擦拭,手下炙热的躯体似乎往后缩了一下,我也没有在意,再次重复着打湿布巾、缓慢擦拭的过程,将后背和两条手臂拭完后,我将被子移动一下,盖好已经完毕的,露出还没有涂上烈酒的下半|身。
此时,我已有些累了——毕竟一般只有侍女才会干这种事,我便用放在一旁备用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稍事休息,才再次开始。
神明造物时是不公的,大多男子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可到了夫君这便是处处都极为精致,比如这虽尺寸略大,却和女子一般秀美的足部,弯弯的足弓如一轮月牙。
之前在羽若时,听过有男子极其喜好足型漂亮的女人,只是将玉足放在手中把玩就极其兴奋,当时觉得奇怪,现下却觉得可以理解。
我的手在足尖停留良久,直到布巾下的肢体难耐地动了动,我才恍然回神,面色如常地接着继续。
奇怪,我怎么开始胡思乱想了?一定是这些日没睡好精神既疲惫又亢奋,加上屋里越来越浓的酒味的缘故吧。
我心中虽思绪万千,表面上却分毫不乱,继续“工作”,玉手带着布巾从足底向上蜿蜒而去,在光滑的小腿流连一会,然后爬上大腿。
秋雨依然在连绵不绝地下着,室内十分安静的缘故,雨点刷刷地打在土地上的声音便格外明显,在这样宁静又祥和的氛围中,在这个弥漫着酒味的只有我们二人的寝室内,似乎有奇妙的气息油然而生。
‘身体各处都有穴位,如时常按压,可使静脉通达,清热解火,比如大腿上……’
想起医师的话,我的手指滑到腿根部去,稍稍发力,却听见对方发出“嘶”的抽气声。
“怎么了嘛?”我赶紧停止动作,紧张地观察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