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鹤揉着冬歌的脸,着急摇头说道:“不管他,不管他。你快看看,那人来了没?”
溪鹤对其他男人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赵老头给瑾娘选的婚配男子是谁?
“就是嘛!到底那个是未来姑爷啊?”花生也焦急。
“才不是姑爷,花生不许叫姑爷。”溪鹤抱着花生往怀里揉,花生圆嘟嘟的脸蛋染上几分热意,笑嘻嘻地抓溪鹤身上的柔软。
二人你推我捏,最终花生求饶,“不叫了,不叫了,哪来的姑爷,不稀罕。”
冬歌在文家人里扫视几圈,就是瞧不见要找之人,她拉开一旁推推搡搡的二人,婉言说道:“你们未来姑爷好像没来。”
“不是姑爷。”溪鹤和花生一同开口。
冬歌推着二人肩膀下楼,边走边讲:“好好好,不是姑爷。我瞧不见他,你俩若是没事就回你们院子做清闲人,我还忙,要去姑娘身边伺候。”
溪鹤和花生也只能作罢,二人转身替冬歌捏肩,溪鹤一副讨好模样,低声玩笑:“好好好,冬歌大人辛苦了,我们二人来日定好好伺候冬歌大人。”
说完二人勾肩搭背钻入竹林,抄小路赶回赵宗瑾院子。
冬歌目送二人离去,急步走回宴厅。
远处,竹园山水石旁,一灰衣男子抱臂而立,身姿修竹临风,目光锁着打闹的三位小丫鬟,不知在此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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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鹤回院没瞧见瑾娘,想着今日婚宴,瑾娘应该是去前院陪官宦女眷。
她实在无趣,随意吃了几口糕点,便钻入房间,摸出工具雕刻一尊小狗木像。
她房里各种样式的木雕、玩具、建筑模型、刺绣挂画,几乎要将房间塞满。
瑾娘虽带着她学习经典文史、经商主事,但她实在不感兴趣,她就喜欢作画制物,想将世间所有的美物都收入自己房中。
幸好,瑾娘是开明的女子,孩子不想学就算了,她不强迫。
天色渐暗。
溪鹤走出房门,见只有花苓一人归来,花苓说道:“大姑娘今夜要在夫人处陪伴文氏小姐,夫人说她们三人要夜聊,院里人不用寻她。”
溪鹤想着瑾娘祖母是文氏女,瑾娘母亲是文氏女,现在文氏小姐入府,瑾娘相陪应该无事。
她帮着花生花苓收拾屋子,收好后便打算休息。
李妈妈给几个小丫头分前院送来的喜果,听瑾娘要陪文家小姐,疑惑问道:“文氏哪位小姐啊?”
花苓清楚得不多:“好像叫文修语,说是夫人亲外甥的女儿。”
李妈妈当年是瑾娘母亲的陪嫁丫鬟,听此言她十分不满地开口:“怎么她来我们府,还叫瑾娘陪。”
溪鹤有点不解,疑惑问道:“有什么问题吗?瑾娘与这位小姐从前也没有接触!”
李妈妈牵着溪鹤回屋休息,她低声说道:“夫人的外甥,就是现在文氏族长,他与瑾娘母亲一脉关系不好,当年瑾娘母亲归家和离,就是他带人闯入家中,把瑾娘抢回来还给赵家的,还依家规惩罚瑾娘母亲,差点要了她命。”
溪鹤对此事虽有听闻,但具体却不知。
溪鹤气愤:“作陪岂不是折磨瑾娘?”
李妈妈叹气道:“谁说不是呢!”
溪鹤关门回屋,想着这事心中实在不舒服。
这三人还要夜聊,瑾娘对她母亲情感深厚,不知——不对,三人夜聊。
溪鹤想到不合理的地方。
夫人明知文氏小姐与瑾娘母亲一脉关系不好,二郎君成亲,作为亲妹妹的赵宗瑜怎么不作陪,偏要叫瑾娘。
溪鹤心里焦急,提灯前去寻人,她想:“瑾娘知前世今生,但今生她在府内生活已多有改变,瑾娘不可能真的掌握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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