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碎页,“你从别的书上撕下来的?你。”
房次卿点头,夺过她手中的残页,尽数投入丹炉。
“烧干净,从今以后,溪与巫神部落,溪与热病,你知我知。”
溪鹤震惊,原来是去销毁她们溪氏和瘟疫之间的联系。
“你们历史,只万卷楼有记载,只烧火毒疫相关的。”房次卿盯着火苗吞噬残页,沉声说道。
溪鹤喉头一紧,“房次卿,你个木头!”她没想到房次卿做这种傻事。
“莫哭,”房次卿取下溪鹤掩面的手,接住她如线的泪珠,“有好消息。”
溪鹤红眼望向他,他埋头温柔低笑:“鹤,你是我的天命!”
他捡起唯一一本完好无缺的书本,翻到一页给溪鹤瞧:“撕书,发现的。”
书中记载并非大乾文字,倒像是她祖坟石碑上的文字,她看不明白,疑惑望着房次卿。
房次卿松筠之姿,垂眸含笑,慢声说道:“只要你一些血,我就能做出药引!”
“有药引,我便可制出神药,救天下人!”
“真的吗?你才是天命之人。”溪鹤拽住房次卿的长袍,眸光如星,笑容晃得房次卿唇角愈发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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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娘,新春安康。天害隔月守岁,借信言思!我已无碍,莫忧!次卿天命所归,你所言不虚,苦难即除!”
赵宗瑾独坐小院,阅鹤娘来信。
幸好,鹤娘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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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鹤失血,身子虚弱,但她耐不住寂寞,又怕出门碰见那日疯郎君,干脆拄着拐杖前往炼丹房,寻为炼药几日未眠的房次卿,帮他改良制药器具。
岁除之夜,溪鹤读完瑾娘和冬歌来信,与房次卿互道新禧。
“鹤,岁岁安康。”房次卿祝好,又摸出一玉瓶交给溪鹤。
“生辰贺礼。”
溪鹤鼻尖一酸,她以为,他不记得……
“房次卿,你真好。”溪鹤攥住玉瓶,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府外人的生辰礼物。
丹炉火光映人,二人共进年夜饭和庆生宴于丹炉旁。
随后,溪鹤悄悄掩门离去,不再扰他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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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年将去,鞭炮轰鸣,烟火漫天。
溪鹤拄着拐杖前往天曜府星月楼,此处可观天都全城夜景,她想登楼已久。
可惜,她高估自身能力,爬几步台阶就气喘吁吁,进退两难。
无奈,攀着栏杆观星月楼建造结构,感叹建造技艺高超。
“这个荷花柱真漂亮,要是我房——”
“啊——”
楼外烟火绽放。
溪鹤被腾空抱起,发丝乱舞,她心里恐惧,不会又是疯郎君……
“怕我?”撩拨缱绻声音飞入耳中。
“文……文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