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后靠在椅背上，清冷的脸上蕴着一层疏离。
杜修远根本没听见她在问什么。
他脑中嗡嗡作响，醋意和妒火正在无限翻涌。
事情的走向好像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季怀洲离颜瑾宁越来越近，他却离颜瑾宁越来越近。
今天要不是提前问过林渊，他到公司来还要扑空。
杜熙晨靠在颜瑾宁的扶手上，眨着大眼睛说：“宁宁阿姨在问我和爷爷奶奶吗？爷爷奶奶不喜欢晨晨，我和爸爸也一直没去爷爷奶奶家住。”
闻言，颜瑾宁有些诧异。
杜修远上前把杜熙晨拉到身边，“阿宁，晨晨胡说八道的，你别信。”
颜瑾宁面不改色，“修远，有关晨晨抚养权的事，我给你找的律师已经准备好了，不日便可开庭，确保晨晨的抚养权能到你的手上。”
她轻轻笑了笑，“如果你觉得晨晨需要一个妈妈，那我可以帮你介绍更好的女生。”
音落瞬间，杜修远猛地瞪大眼睛，“阿宁，你说什么？”
杜熙晨也听懂了，眼泪瞬间流下来，“爸爸，宁宁阿姨不想当晨晨的妈妈吗？呜呜呜。。。。。。”
杜修远感觉难堪极了，“阿宁，难道你和季怀洲和好了吗？”
“我们本就没分开。”颜瑾宁拿起桌上的钢笔在手中旋转一圈，完全无视了对方眼中蕴起的痛苦，“修远，我们已经过去了，你也早点往前看吧。”
这是杜修远联系上颜瑾宁以来，第一次从她的口中听见如此决绝的话。
他不禁红了眼睛，“阿宁，你别被他骗了，他浑身上下有哪里配得上你？”
颜瑾宁淡淡道：“修远，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
她拿过手机翻了翻日历，“法院那边开庭时间是下周，你这几天好好准备，到时候带上晨晨回漂亮国。”
随后，她打了个内线电话告诉林渊，“准备开会。”
语毕，她站起身，对杜修远微微颔首，踩着高跟鞋离开办公桌。
从始至终，她的每句话和动作都如此利落干练。
而他杜修远，没能再入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