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洲没说话。
唐栎书急了,“季先生,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妈年纪大了,很多事她确实没分寸,您不会还要和一个中年人过不去吧?”
闻言,季怀洲笑了。
他是受害者,现在反过来道德绑架他了?
原本他不想因为这点事耽误时间,选择和解算了,唐栎书的这番话立刻让他改变了想法。
“不用你说,等警察来定结果。”
季怀洲轻笑一声,拖着行李箱坐到一旁的花坛瓷砖上,颇有耐心的等待警察过来。
唐栎书站在那里,浑身都极其难受。
刘芳凑近他小声说:“你和他认识?”
“嗯。”
“认识你还摆不平?你个没脑子的!”
纵然唐栎书习惯了母亲的谩骂,但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无法做到平静对待。
难堪的一面被季怀洲看见,他根本接受不了。
突然,唐栎书爆发了。
他厉声骂道:“跟你说了多少次,出门遛狗要牵绳子!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你怀里的这条疯狗!出了问题只会让我给你擦屁股,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狗掐死!”
刘芳猝不及防被骇了一大跳,抱着她的心肝宝贝往后退。
怒火激得唐栎书的肾上腺素直线飙升。
他用力握紧拳头,用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勉强稳住心神。
季怀洲像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自始至终都觉得这对母子俩真有意思。
看来唐栎书想攀上颜瑾宁,和他的家庭有很大的关系。
一个长期生活在压力中的人,一旦有了往上爬的机会,将会不留余力。
唐栎书在努力摆脱他的阶级。
只是目前看来,他的家人对他来说好像是累赘。
季怀洲直觉以后的唐栎书,恐怕会为了权势而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