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
楚庭筠背过身,朝着大门走去,下令锁上暗室。
“小希!”
炽墨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抱起,生怕弄疼了怀中的女孩。
听到暗室的落锁声,他猛地抬头。
“!殿下!”
楚庭筠温润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反抗的威压。
“本殿可没说要免去希影卫的责罚。”
“九九八十一道乱箭之刑,便是给你们二人的一个教训。”
“记住了,太子府影卫,必是无情之人,方可无所不能。”
箭簇四射,眼花缭乱,狭小的暗室全无躲避之地。
炽墨只能将炽希紧紧地护在怀中,借着石壁的支撑,抽出佩剑,抵挡不断飞来的箭簇。
可一剑难敌数箭,很快他就被逼至墙角。
“五十九、六十、六十一。。。。。。”
二人逐渐淹没于其中。
两日后,太子上朝。
见着太子独自前来,贞元帝关心道:“筠儿,今日怎不见你的两位侍卫陪同?”
楚庭筠拱手道:“回父皇,儿臣念及影卫军当差辛苦,特允了他们休沐三日,故而一人前来。”
“有心了”,贞元帝甚是赞许。
寒暄过后,楚庭筠主动提起西冷宫失火一事。
“父皇,经刑部查验,前日西冷宫失火一案,乃是由宫女失手打翻烛台,引幔帐而燃之故。宫中之人尽数葬于火海,尚未有人幸存。”
语气间也颇为遗憾,“只可惜,那药女不幸,也在其中。。。。。。”
贞元帝听后,身子一晃,“死了?”
楚庭筠沉重地点头,“恩,面目全非,已辨别不出本来的模样。”
闻之,大殿内骤然安静下来,朝臣皆为震惊之色。
虽说沈氏谋逆案已过去两年,乍然听得沈氏唯一的后人死于不幸却也唏嘘不已。
“沈氏也算是恶有恶报,自己造的孽,到头来又还回自家人身上。”
“杜相言重了,沈氏固然是罪臣,可其开国功绩是你杜家一世都羡慕不来的,你也就抓着机会说几句风凉话罢了。”
“那又如何,你难道还要质疑皇上的旨意?”
楚庭筠适时打断争论,转身面向众臣。
“各位叔伯,斯人已逝,还望各位留点口德。归根到底,药女沈氏也是名门世家之后、重臣遗孤,私自妄议人臣,可是要重罚的。”
有人反驳道:“若真是妄议人臣,臣等自会领罚。可眼下这药女不过是一介罪臣之女而已,太子未免有些言重了。”
“戴罪之身,能为大楚做些事情,不也是将功抵过嘛。”